什么?
谢长丘背着手,微微歪头看着胡剑,脸上的质问之意尽显。
胡剑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眼睁睁的看见靖国公府的小厮从门里出来给了这丫头一封信,这丫头一定在说谎!他眉头一皱,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刀架到小环的脖子上,张嘴却是一道沙哑难听的声音:“把那东西交出来。”
小环浑身颤抖着,可怜巴巴的用手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送到了胡剑的手里。
胡剑将纸张递到谢长丘面前,当着他的面打开,定睛一看,确实是一副药方子。
“不对,你身上肯定还有其他的信件!交出来!”胡剑作势要用刀挑小环的外衣。
这可使不得,小环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哭的梨花带雨:“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罢了。”谢长丘背过身去摆了摆手:“放她回去。”
“可是……”
“可是什么?”谢长丘侧脸,狭长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胡剑:“‘这就是你办的事情!”
胡剑“哗啦”一下将刀往地上一扔,单膝跪地抱拳:“属下知罪。”
谢长丘叹了一口气:“哎,自己领罚。至于她……就跟着我们一起去侯府吧。”
小环不知道这燕王到底还要做些什么,整个人在地上瑟缩成一团。
长平侯府的门前正有人打扫着地上的叶子。
胡剑将小环往那人前面一推,小环吓的大叫一声。
谢长丘也不说话,抬脚走进了长平侯府之中……
停雪阁中,沈妩身穿一身红裙,手中持剑,院中的花儿随着剑招摇摆,树叶也被她扫了一片。
沈妩练剑正是兴头正浓时,却见小环红着眼睛跑了过来:“小姐!”
“这是怎么了?”沈妩关切的问道,难不成是被人欺负了?若是小环被人欺负,她定要打的那人个落花流水。
小环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沈妩听后急忙将小环浑身上下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边:“他们可有对你做不好的事?”
“他们将刀架奴婢脖子上,奴婢都要怕死了。”小环小脸一皱,像是余惊未了,眼睛里又开始冒泪水。
沈妩用袖子给她失去眼泪,洁白的手指往小环脸上一抹:“可就要哭成花猫了。”
经过她这么一逗,小环是又哭又笑:“小姐又逗奴婢。”
“人没事就好,这次苦了你了。”沈妩眼睛飘到了四海天边,谢长丘恐怕早就让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了。
小环摇摇自己的羊角辫问道:“可是燕王殿下为何非要小环的药方子?”
“如今朝廷纷争,燕王在朝堂处心积虑勾心斗角,眼睛早就瞄准了沈家兵权。我听闻今日早朝时陛下叫宋世子官复实职,而他又与我有婚约在身,燕王叫人盯着的原因便在此。”沈妩心想,谢长丘现在定然是将宋冽看作眼中钉肉中刺。
这样的局面之中,她又该如何保住宋冽,让他不要深陷朝堂淤泥?
“小姐,老爷唤您去厅堂。”澄碧从门口走过来,瞧见小环那模样,也颇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