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曾在听潮亭一楼内学过一本叫《换灵诀》的秘籍”
迈入大门后，姜婻不等两人询问，便直接将提前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自从那日吴素为姜婻开了八窍后，吴素便要求他叫自己吴姨，于是，姜婻便也不顾王重楼在场，直接喊了起来。
《换灵诀》可强行吸纳他人灵力滋补己身。
这本秘籍，初看确实如同一本邪书。
但能出现在听潮亭，是因为它还有另外一个的功能，就是能。在强行吸取别人内力时，会将对方体内的内伤和隐疾一起被强行吸出。
所以，这书你说它没用，它又是走捷径的神功，你说它有用，它又与自杀无异。
毕竟，你也不敢保证，你吸的那人，体内会不会有什么花柳梅毒羊癫疯什么的。
“换灵诀？你竟然练了那本废武籍。”听到姜婻说到换灵诀，吴素也是为之一惊。
“吴姨放心，我从未使用过，更不曾害过别人。”姜婻神色认真，眼神真挚。
显然，姜婻是多想了。
吴素自然知晓姜婻的为人，所以并未想过他学着换灵诀会想吸人内力，走武道捷径。
有李淳罡在，姜婻更无需要走捷径，而且，李淳罡也不会允许姜婻走这种捷径。
“所以，你偷偷修炼换灵诀，为的就是今天？借道长之口，来说服我？”
联想到之前姜婻之前在自己面前的种种，又想到今早姜婻刻意吸引眼前这位武当掌教的注意，直到这一刻，吴素才明白。
原来，这孩子早就准备用自己的命来救自己。
“不行，我不接受。”
想到这里，吴素直接就拒绝。
她一代女剑仙，北凉三十万铁骑共认的北凉王妃，她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孩子牺牲自己的性命换自己。
这是她绝对接受不了的。
“王妃大爱，贫道钦佩。”见吴素如此决绝，王重楼也是内心一惊，便也就不再坚持了。
说完，吴素便领着姜婻出了偏殿。
山顶无星亦无月，寒风却如刀呼啸。
崎岖山道上，两人皆是无语。
“姨，”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还小，我未来时间很长，姨这一辈，知足了。”吴素的声音依旧温柔，但在这温柔声音里，姜婻听出了她的不舍。
对自己相公的不舍，对儿女的不舍，对腹中胎儿的不舍，以及一丝对自己的不舍。
“对了，小婻，我的情况，你千万不要和凤年他们说。”
姜婻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跟在吴素身后。
其他，他学的并不是什么换灵诀，一楼不入流的功法，他连看都没看过。
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才随意瞎扯的一个，没想吴素反应这么大。
“如果将吴素救下，不知会不会发生改变。”
这一路，姜婻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呯的一声响。
姜婻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抬头才发现，原来是都已经走到了住处了。
吴素见姜婻这一路都不说话，还呆呆着跟着自己朝着自己屋子走，便停了下来。
刚转身，就看到这孩子竟低着头朝着自己怀里直直撞了进来。
“姨…姨娘，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突然停下来了。”
“你这孩子，好了别想了。”吴素脸上写满了慈爱，“姨娘没事的，你也快去休…”
吴素话还没说完，便直接朝着身前的姜婻身上倒了下来。
“隐疾发作？强入陆地剑仙的后遗症果然厉害，强连剑仙身体的吴素也终是有些扛不住了。”
姜婻眼疾手快，在吴素瘫倒的瞬间，就将她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