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馆长见时晏底气这么足,思量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取下来也可以。”

“馆长,不可以。”学者急了,当即大喊。

另一人忙拦住他,“老陆你先别急,馆长有打算。”

继欢瞥了一眼这个姓陆的学者,犹豫了一下后问道:“馆长有什么要求?”

“要求很简单。”馆长敲了敲拐杖,“若是这画是真的,你们必须在报纸上向我们这些老学者们道歉,怎么样?”

继欢一听,微微垂眸,眼底晦暗不明,在报纸上刊登道歉信息,损的可是C城警探局的名声。

“继队长不同意?”馆长又问。

继欢抬头,看向时晏:有把握?

时晏没回答,直接扭过头,好像这根本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不过因着自己的预感,继欢倒是觉得这提议可行,她笑着点头,“若是假的?”

“那长青博物馆便由我们出面,方便你们查案?”馆长提议。

继欢想了想,她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个真假问题真要馆长做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就算她想,局里的领导们也不同意啊。

是以,她点头同意了。

“亏了。”时晏皱着眉看着继欢,一副你怎么这么傻的表情。

继欢尴尬的撇了撇嘴,不再看他,“劳烦馆长将画取下来。”

画被小心翼翼的平放在了长桌上,又有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上面的玻璃框架抬起,露出了下面带着历史陈旧感的画卷。

清风拂过,继欢觉得鼻尖仿佛有阵阵墨香。

“小心,小心,留出足够空间,屏住呼吸,别把热气喷上面去了。”陆学者小声说着,生怕轻微的震动将空气里的水汽震落在了珍贵的画卷上。

继欢看着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小心戒备着,侧目又瞧见身侧的时晏,正拿着一瓶苏打水正慢悠悠的喝着。

“别喝了。”继欢提醒他,“正事儿要紧。”

时晏转过头,“又想驴拉磨,又不让吃草,有这么扒皮的吗?”

继欢:“……”有这样自喻的?

“这色彩,笔触,颜色,都是千百年前的颜色,没有任何问题。”馆长虚着眼看向时晏,威严十足,“小伙子,你看出什么问题吗?”

“很好,没有。”时晏慢条斯理的说道。

“继队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陆姓学者又蹦跶了出来。

继欢一听,忙转头看向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时晏,忍不住皱起了眉,正要开口,就见时晏举起苏打水兀地朝画卷上一泼,汽水沾染到了画卷后,发出滋滋的响声。

“啊……”惊呼声此起彼伏。

“天啊,文物被……”

“你这是干什么!天杀的,这该怎么办啊?”

“天啊,这该怎么办?”

“馆长,馆长。”又有人忙扶住朝后仰的馆长,“快快快,掐人中,掐人中!”

继欢见馆长被气得血气上涌晕了,这下糟了,要是出人命了,她可摊上大事儿了!

“快散开,别阻挡了空气流通。”继欢忙上前帮忙,掰开馆长的眼睑,想好没事儿,“快拿水来。

陆姓学者气得手直抖,挡开继欢的动作,“你走开,都是你们……”

“哎呀,画上的颜色没了。”

“天啦,这是怎么回事?”围在画卷旁的工作人员又发出了惊叹诧异的声音,继欢起身跨步走到了画卷前,看着画卷退色后留下的痕迹,霎时蹙起了眉。

原本陈旧的颜色霎时变得鲜活,随着苏打水的的流动,变魔术似的变成了一行字。

Stupid ordinary people!

花式英语写法,透露出对在场所有人的蔑视。

“这是怎么回事?江山图去哪里了?”已经恢复了神智的馆长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画卷前,老泪纵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继欢看了一眼尴尬的学者们,低声说道:“画早已经被偷走了。”

“怎么会被偷走?那画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看不出作假的痕迹啊。”扶着馆长的工作人员十分不解。

继欢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是将目光投向时晏,让他解释。

时晏将剩下的汽水一饮而尽,故作神秘的说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

“这么说真是周副馆长和人里应外合偷了这幅江山图?”陆学者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无比诧异的问道。

继欢说:“目前来看是有这个可能,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决计不会放过凶手的。”

陆学者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继欢提出:“不过我们稍后会重新派技术科的人过来,还有防盗系统的后台监控室我们也需要派人进去取证,还请你们配合。”

陆学者忙说:“我们会配合的。”

继欢点头,很满意他们这么配合,很快又官方了起来:“现在这幅画作为证据,我们要带回警探局仔细验证,而且我们会尽快找到真品,归还博物馆。”

“那就拜托了。”工作人员十分恭谨的说道。

回到警探局后,继欢就把尤坚等人叫过来开会。

“副队,这两幅画上都写着愚蠢的平凡人,看来是很看不起咱们啊。”尤坚看着从大央和长青博物馆带回来的两幅字画,很不忿。

“奇才总是高傲自负的。”沈嘉倒是没什么感觉,“能模仿两幅古画的如此逼真,连博物馆的专家学者都辨不出来,还真是有本事。”

继欢点了点头,“盗画者知道博物馆的检验手段,故意在画卷四周装上了一些历史久远的宣纸,这才蒙混过关了,若是专家能狠下心检验中间位置,还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沈嘉深以为然,又看向正在玩手机的时晏,“你是怎么看出文物是假的?又是怎么想到用苏打水还原的?”

“我就是知道。”时晏没抬头,只是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点着。

尤坚很不满时晏这样漫不经心的敷衍回答,凑近了朝时晏的手机看去,先是皱眉,然后瞪大了眼,嘴巴微张,久久合不拢。

“怎么了?”继欢敲了敲桌子。

“他在玩那个新出的《The Worlds Hardest Game》,他连game over都没有,马上就要通关了!”

“这么厉害?”沈嘉可是知道这个小游戏的,她和尤坚之前也玩过这个,不过到了第六关实在过不去,最后直接弃了。

继欢猛地一拍桌子,“开会呢!”

“是。”沈嘉和尤坚立即坐正。

继欢冷眼看向时晏,见他还在玩,扬手一抓,将手机拿了过来,然后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时晏朝椅子上一仰,斜靠在椅子上,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继欢沉着脸,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手机,屏幕上褐红的写着‘Congratulations!’,总共耗时十九分钟。

这么快?继欢的眸子微敛,退出界面一看,赫然发现他选择的竟是难度最强的关卡。

继欢不动声色的将屏幕关掉,长吁一口气。

司南推了推金丝眼镜儿,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我刚刚查过,赝品里的颜料用了一种很奇特的油漆,它混合了传统油墨后会催发,以数倍的时间老化,变得陈旧。而苏打水中的碳酸氢钠却是这种油漆的克星,两者发生反应后会发生质变。”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一行嘲讽的字,我推测应该还有其他的元素在里面,我暂时还没有时间验出来。”

“不愧是司法医。”尤坚翘起了大拇指。

继欢打断了尤坚的吹嘘拍马,拍了拍身后的悬挂白板,“现在有许多不解之处,你们有什么看法?”

尤坚立即举手,“凶手和盗画的人应该是一伙的,至于这个画画的人倒是很有本事,我们往绘画界打听一下,应该能追踪到有用的信息。”

时晏不以为然的笑笑,而继欢正好捕捉到了他的这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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