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鸡还没起的时辰谢长宁就睁开了眼。

身边男人尚在梦中,手臂搭在她腰间。

谢长宁看了他的睡颜半晌,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将他的手挪开,她小心翼翼地下床去穿衣。

每个动作都放到最轻怕惊扰他。

看得小海棠都忍不住了。

【他醒了,在装睡。】

“我知道。”谢长宁笑眯眯。

【你们在演什么啊!】

“他在演深情男子为意中人放弃毕生所求,为爱舍弃理想。”

“那我就演痴情女子为所爱献身,成全他帮他换取他所求之物。”

“多么可歌可泣的一段佳话啊~”

【什么渣男和渣女……】

她笑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卖他个恩情,说不准以后遇见了会有用的上这位光明教教主的地方呢。”

【……不愧是你。】

谢长宁穿好衣服后走到床边,床上袁谌像是睡得不安稳,他翻了个身。

她故作被吓到不敢喘气,见他没醒,她松了口气。

想了想,她俯身撩起垂落的鬓发,轻轻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谌哥,你想要的会送到你面前,勿念……”

气息如微风飘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有那么一瞬,她起身时他脑海里闪过了不受控制的念头,险些抬手拉住她。

但被他克制住了,那想法来得莫名,散得更快。

她离去了,带走了独属于她的馨香,淡淡香气他已然熟悉,环绕在身周时会不自觉安心。

眼下散去,他缓缓睁开眼觉得怅然若失。

分不清是不习惯了没有香气的存在还是她……

袁谌以手背搭在额前,肌肤上好似还残留着温度与余香。

一个认识了不过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日子的女人,自然比不上他追寻了几年的《青云书》。

袁谌沉下眼,手落在了双目上,挡住了视线,眼前一片漆黑。

可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平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不喜,甚至厌恶至极。

越想越觉得烦躁,他干脆起身盘膝而坐,运功试图去分神淡忘这种感觉。

另一边,谢长宁脚步轻松地离开了客栈。

晨光熹微,早春的市井忙碌着,烟火气升腾。

她踏着清晨的风走向了杨花阁。

心情格外畅快。

……

被接待入内,没想到杨花阁的侍从直接把她带到了萧殊同面前。

某位神医无精打采,随意披了件衣衫靠在门边,白日里梳起的马尾此刻散乱在肩头。

刚睡醒的模样比上次见时看起来要好相与。

谢长宁讨好地笑着,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殊同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转了个弯,他委婉了但依旧不太客气。

“大清早,扰人清梦,是个麻烦。”

谢长宁问道:“我是来救杨阁主的,你不希望他早日解毒吗?”

萧殊同啧了一声,抬手胡乱揉了揉脑袋,嘀咕道:“牙尖嘴利,你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谢萧神医夸奖,不过承让啦,我牙尖嘴利还是不及神医你。”

“你……”萧殊同拧着眉头,睡意算是彻底没了,他嗤笑,“你说救卿生就能救?我怎知你的方法可不可行?”

“死马当活马医嘛,还是说,萧神医你有别的办法?”

“……”

两年了,他浑身解数都使尽了,这两年光阴都耗在了杨花阁,哪还有什么办法?

医术高强如他,如今也是黔驴技穷了。

死马当活马医……这倒是话糙理不糙。

虽然这么想,但萧殊同还是对眼前这个女人不放心。

总觉得她不是善类,看着人畜无害的,但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就是最大的问题。

从各种方面看来都不得不防备。

她还是和光明教教主一路子的人,怕不是个良善的。

他想着就走了神,谢长宁出声唤道:“神医?到底要不要我救嘛?”

“……”萧殊同长舒了口气,看向她,“你想要什么?”

“《青云书》的下落,杨阁主若同意,我便救他,而他需要传书信给西风客栈天字三号房的袁谌告知。”

这所求,果然不简单。

萧殊同不屑一顾地讥笑:“此事我说了不算,我并非杨花阁的人,我也不知道《青云书》的下落,得去问卿……”

话还未说完,一旁走来个侍从。

“萧神医,阁主说让您带着这位宁宁姑娘去见他。”

萧殊同:“……”

谢长宁对上他不悦的目光,她憨态可掬地一笑:“看来卿生很愿意?”

萧殊同颇有微词:“怎么就卿生地喊起来了?你还真是自来熟。”

“你若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叫你殊同?”

???

萧殊同不假思索:“介意!非常介意!别和我套近乎。”

谢长宁凤眸笑成了月牙状,萧殊同不知怎么,目光闪躲开来。

他闷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卿生。”

……

一路兜兜转转来到内阁,房内古色古香,门窗紧闭,略有些沉闷。

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药香,分不清是什么药材,闻之略有苦涩。

珠帘后的里间是一张红木雕花床,被轻纱幔帐遮挡,望去可见一道人影。

侍从上前将床榻上久病的阁主扶起,为他背后铺上软垫后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从始至终,谢长宁都没能看清里面的人是何模样,连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她很是好奇,毕竟小海棠曾说过,杨卿生很好看,可以称得上是武林第一美男。

这个赞赏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谢长宁走了神,里间响起一声轻咳。

“坐,恕招待不周。”

短促的话语微弱如风,没有起伏,嗓音清冷至极,未能见其人,闻言只觉得霜雪扑面。

谢长宁微愣,倒是萧殊同习以为常了,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

萧殊同关心道:“今日感觉如何?”

杨卿生淡淡回应:“尚好。”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说完跟了一阵急促地轻咳。

萧殊同正巧倒好一杯茶,没急着喝而是抬头看去:“不像是好,你这模样我明天能吃席。”

杨卿生:“……”

谢长宁:“……”

沉默弥漫,萧殊同对自己的言辞并未觉得不妥,他睨了眼谢长宁。

“怎么?你来这是当木头桩子的?”

谢长宁抿起唇角,直言不讳:“你这嘴巴可比杨阁主中的毒要毒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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