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段泽轩笑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转身走到房间的浴室内洗澡。

出来时接近十二点,拿起床上的手机,第一件做的事,便是把9月15号的工作调到别的时间,然后订了一张飞彻川的机票。

躺在床上便有了困意,一夜沉眠。

*

“起了没?十点来公司签合同。”

床上的人头发凌乱地铺开在枕头上,合着眼拿着手机,声音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几句,电话挂断,她又睡了过去。

等她猛地坐起来看手机,已经十点半了。奇怪的是,佳姐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迟到,段泽轩那边反悔了吧?

她抓了抓头发,手忙脚乱地在衣柜里翻了件白t短裤,洗漱完后踩着拖鞋到玄关换好后,一边在手机上叫网约车,一边按电梯下楼。

她压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站在路边着急地等着车来。等司机一路踩油到星盛娱乐楼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

时晚已经可以想象到,佳姐黑着脸瞪她的样子了。坐电梯到16层后,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斜对电梯口的门,开口就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会议室里没见到陈佳,也没有林梨的身影。

只有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一个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还有一个勤勤恳恳敲着键盘。

段泽轩:“没关系,没等多久。”

真……真的吗?

时晚尴尬地拉开椅子坐下,来的匆忙,她连妆都没化,只浅浅地涂了个口红,有点茫然地看着对面的金主,不知道要做什么。

段泽轩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将一旁的文件夹推了过去:“看看合同,有问题可以问我。”

时晚哪里看得懂这些,打开手机疯狂叫小梨,消息却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段泽轩的助理见她迟迟不动,礼貌地发问:“时小姐,是有什么困难吗?”

“……”

时晚皱眉拿起笔,像中学生解数学题一样,艰难地翻看着一条条文字,偶尔打开手机查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才在最后签了个字。

段泽轩把她的举动收入眼底,没多说什么,让助理把合同收好后先回公司。

会议室只剩两个人,时晚咽了口口水,等了会儿,没忍住发问:“段总是还有什么事吗?”

“有的。”

他看了眼手表,“晚点有空吃个饭吗?”

这大佬是……看上自己了?三天两头请吃饭,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得问问佳姐后面有没有工作安排……”她话还没说完,手机震了震。

陈佳:[这周末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回来之后抓紧准备演奏会。]

“……”

段泽轩微微挑眉,“怎么了?”

“没事……我今天没有工作安排。”

他似是早就料到,自然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桌上打下一道阴影:“走吧,吃饭的地方离这有一段距离。”

毕竟是金主,还是个看上去温文有礼的金主。时晚没有再耽搁,起身跟他一同进了电梯,下至车库。

她拉开后座的门坐进去,没看到段泽轩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悦。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出了宣城市中心,往远郊的连云山方向去。许是昨晚太累,时晚在稳稳行进的车子中有了睡意,靠在椅背上小眯了一会儿。

段泽轩偶然抬眼看后视镜,看到她睡的恬静,因而在盘山路段行进时,他刻意地放缓了车速,防止时晚撞到车窗。

等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段泽轩坐在前排,垂眼微微皱眉,打开手机回复信息的样子。

他的下颌分明,将明暗两部分清晰地划开,利落的线条显得他极冷峻,与对待自己的温柔全然相反。

听到后面微小的声响,段泽轩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关了手机,语气温柔:“醒了?”

“抱歉,我一下没注意睡着了。”时晚揉了揉眼睛,声音微哑。

“没关系,下车吧。”

她边打开车门,边看了看前方的建筑。

这里不是餐厅,更像是一个庄园。精致的两只鹤石雕置于水中,喷泉低低地向上喷出两米的水柱。旁边的石板砖通向后面的静湖,淡紫色的花铺在草地上,上面还懒懒地躺了只通体洁白的布偶猫。

段泽轩走在后面,与门口的人交代了几句,随后走到逗猫的时晚旁边:“先进去吃饭吧,都快一点了。”

他这么一说,时晚才后知后觉自己肚子很饿,再挠了挠它的头后站起身来,跟在段泽轩身后走进室内。

“这是我在城郊的庄园,很安静,适合带朋友来。”段泽轩走到鞋柜旁,扫了一眼她的鞋子,拆了一双合她尺码的拖鞋放到地面。

时晚坐在一旁换好,跟着段泽轩走到餐厅。

餐厅中有一张长桌,最前面站着个金发碧眼的厨师,安安静静地在准备食材。

她坐在段泽轩对面,看了看一侧墙壁上挂着的名画,架子上放的藏品也都是极珍贵的。

可能这就是有钱大少爷的生活吧,她这种小透明只能先羡慕为敬。

“很多都是朋友送的,我也不太懂这些。”段泽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淡声解释。

时晚哦了一声,不自在地看着段泽轩。

总感觉他对自己好的有点过分了,虽然段泽轩说他们见过,可时晚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说隔壁班的同学了,就是自己班上的人她有很多都叫不上名字。

难道这是海王的最新套路方法吗?

时晚边想边拿着杯子往嘴边送,嘴唇刚碰一下,立刻条件反射缩了缩。

薄唇被烫得发红,杯子边留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段泽轩先是愣了愣,随后散漫地笑她:“你没事吧?”

她窘迫地放下杯子,有点尴尬地舔了舔唇:“没事。”

“刚才想什么这么入神?”段泽轩稍微向后靠了靠,一旁的服务生把刚做好的牛排端到他的桌前。

时晚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他问到,她便直说了。

“我在想,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

“以及,你对我这样,是不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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