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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古流传,银月峡谷秘境内有一头银月狼王,每百年怀一胎,若能收狼崽为战宠,则同阶无敌,甚至越阶挑战!

每一百年,便有一位强者从银月峡谷崛起,带着战狼征战四方,纵横无敌,甚至成为天骄榜上的天骄,名动九州。

又一百年过去了,无数修者在峡谷内寻宝探秘,见到过这银月狼王的修者也不在少数,但那狼崽依旧不见踪影。

天机门传来消息……

十日之内,银月狼王因怀天狼胎将渡雷劫,借天雷之力催生腹内孕育了百年的天狼胎,夺此天狼,则天降大运,修行路一马平川,大道可期!

一时间,方圆千里的武道世家及修真宗门纷纷派出的最出色的年轻修者,齐奔银月峡谷口,坐等月圆之日天雷劫……入峡谷,争天狼!

距离银月峡谷秘境十里外有一片郁郁苍苍的茂密林海,这里没有凶兽,却有一种很奇异的黏液怪,通体碧绿的毛毛虫,口喷黏液,杀力不强,却能恶心修者。

加上这黏液怪在密林中没有天敌,以啃食树叶茎杆为生,已成虫海。

远远望去,无处不是这黏液怪的身影,绿地上,树干上,枝叶上,尤其它们啃食时发出的沙沙声,无比刺耳,让人心悸。

而这一片林海,也被称为虫林,直接堵在了通往银月峡谷的正路前方,平时修者们都绕道而行,只是多三日的路程。

此刻天机门传出消息来,时间太过紧迫,三日的路程已然耽搁不起,大批修者聚集在虫林前,准备硬闯。

只是虫林中虫豸无数,防不胜防,先前探路的几位修者铩羽而归,被虫子咬得一身是伤,伤口处脓水腥臭无比,显然黏液怪为毒虫,更让众修者忌惮。

“左琴,御火宫六火女之一,御火之术也算小成,愿为各位道友开路。”一身披鹅黄长衫的婀娜少女走了出来,美眸一扬,扫过众修者,荣辱不惊。

原本熙熙攘攘的修者们顿时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这位身材婀娜的少女身上。

御火宫可是凉州四大宗门之一,御火之法闻名遐迩,其门下真传弟子皆为宗门天才,其中女弟子称为火女,男弟子则称为火男。

虫豸不惧刀剑,却畏火焰,修者们见开路之人是御火宫的火女,自欣然应允。

虫林之中,小臂粗细的虫子随处可见,见人来丝毫不怕,直接喷出黏液,将一众修者当做了大型猎物来捕食了。

左琴不慌不忙,随意捏了一个法诀,便火浪如潮,所过之处,黏液怪不是活活烧死,便是直接化作焦炭,威势之猛,便是尾随而行的修者们都暗自心惊不已。

火克虫豸,爆裂声不断,左琴脚踏火浪而行,所向披靡,众修者尾随前行,迅速推进到了虫林深处。

倏地,左琴停住了脚步,无比骇然的看着前方一偌大的草坪,密密麻麻无数黏液怪,里三层,外三重,堵了个水泄不通,而在那草坪正中央,赫然有一个黑发少年,赤手空拳,与万千虫豸搏杀,却额头不见汗,神态轻松,犹如闲庭信步。

少年举手投足,都仿佛有一道光华在身上一闪即逝,一拳轰出去,方圆十米,虫尸遍地,而黏液怪喷出的漫天毒液却丝毫不沾身,还未靠近便被一股无形的罡气弹开,真气护体,水火不侵。

“我没看错吧,虫群中间竟然有一个少年?他不要命了吗?单独一人深入虫林?”

“那少年似乎在拿这些黏液怪练功,拳腿如风,张弛有度。”

“难怪一路上的虫子这么少,原来都被吸引到了这密林中的大草坪,这小子看来是一个狠人啊!”

“是啊,对自己都这么狠,置之死地而后生,对敌人的话,只怕更狠了。”

“相比之下,我们的开路火女似乎嫩了一点。”

“嘘,小声点,人家可是御火宫的火女,火女据说个个都是天资超卓的修者。”

“怕什么,我们在家族也是天才,早就想和这些宗门的天才一战了!”

……

修者们仗着人多,议论纷纷,对火女也一番评头论足,有些肆无忌惮。

左琴的面色有些难看,不是因为身后这群家伙对自己的轻视,而是她看到这独战虫海的少年,不说武道术法的修为及境界,只说气势,自己便自愧弗如。

足足数万的黏液怪,喷出的黏液可以说是遮天蔽地,别说一少年了,便是数十修者,都要被瞬间湮没,随后便被虫潮吞噬。

这黑衣少年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左琴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闯入草坪的修者们顿时引起了虫群的注意,外围的大群黏液怪直接掉头,化作一道绿色的虫潮,席卷而来。

看着足足数米高的巨浪扑来,浪花中虫豸的丑陋大嘴清晰可见,漫天都是灰色的黏液,先前指指点点的修者们直接懵了,虫海竟然可以恐怖到这等地步,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

左琴站在最前方,面对排山倒海的虫浪,自在风口浪尖。

腥风扑面,即便是以左琴的定力,也不禁嘴角微微抽搐,随后鹅黄长衫无风自动,身周燃起了嫣红的火焰,无数火色光流遍布她全身,流转不息,赫然是御火宫的烈焰护体神通。

灵气不竭则烈焰不灭,烈焰不灭则肉身不伤。

在修者们的惊呼声中,左琴毅然跨出了一步,直接一头扎入了虫海浪潮之中。

半晌后,虫海退潮,草坪外圈留下了一地的皑皑白骨,那群擅闯虫林的修者,无一活口,都成了黏液怪们的美味大餐。

而草坪中那黑衣少年对这群修者的惨死完全无动于衷,依旧准确的出拳,每拳爆头,每击必杀。

距离这黑衣少年百米开外,墨绿色的虫海之中,有一点火苗在跳跃。

那是左琴,已然匍匐倒地,朝着黑衣少年的方向缓缓爬去。

终于,油尽灯枯,身上的护体烈焰灭了,左琴的耳边都是虫豸的嗤嗤沙沙声,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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