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消息一经发布,专案组民警又有了新的调查方向。

邢深一行也暂时留在了璋无县,受杨所长款待,在附近一家餐馆吃了晚饭。

老镇看似萧条,但镇区规划已经开始建设。

山水之间,白色的是新修的工厂,蓝色的是新砌的高楼。

杨所长一边吃饭,一边介绍:“山底那一片区域还想搞旅游开发,不知道能不能吸引到投资商到我们这里搞投资建设。要是能,咱们镇的经济也能更上一层楼,老百姓都奔着赚钱的路子走,离乡的人也就回来了……”

所有人都关心着家乡的发展,即便是进入警方调查视野的郭凯也不例外。

但说到旅游开发,沈清就凑到了邢深耳边,小声嘀咕:“给小仙女透个信儿。”

邢深眉头一皱。

“想去他们家做女婿,眼界得广。”

“政府公开招标的事儿,林氏会收不到风声?”

他起身,掏出烟盒,和杨所长打了声招呼,去了室外透气。

平整的街道,新区的规划趋于完美。

周遭一条琳琅满目的休闲街,虽然没有什么品牌入驻,但卖的东西也在逐步与大城市接轨。人群中传来热闹又祥和的气氛,每个人脸上都笑意开怀,似乎根本不知道化工厂那片区域最近挖出了9具白骨,对嫌疑人的追捕连警方也感到发愁……

邢深站在灰色的巷子口,点燃香烟。

火星顺着烟草弥漫,深深吸了一口,他便微阖上了双眼,想着林语那边的情况。

她会不会和沈清说的一样,在办公室工作、指挥室吃饭,全天守着电脑工作,直到累了才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醒来继续奋战。像一台会说话的办案机器,根本不关心个人生活?

再睁眼,耳边传来稳健的脚步。

小组成员秦钊就站在不远处,从餐馆出来,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神情带着几分犹豫。

邢深掸了掸烟灰,秦钊跟了他也有3年,原来是警队的神枪手,弹无虚发,获奖无数。

但引人关注的,还是他的背景——总局秦局长的儿子,姑姑秦蓉是南阳省警察学院犯罪系的专家教授……

邢深猜测,秦钊出来找他,多半是想和他谈谈案子的细节。

但秦钊走到他跟前,神情却更加犹豫起来:“深哥,有件事,关于林副组长的。”

邢深一怔,目光沉沉的朝秦钊看去:“想说什么?”

“我姑姑曾经给她做过心理评估,说林副组长具有反社会人格……”

“你开会时见到她,她像是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倾向?”邢深淡淡收回目光,望向对面墙壁上粘贴的各种小广告,“真想透露消息,不如直接告诉我,林语会成为警察的原因。”

她是林氏集团的千金小姐,精准的观察力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足以让她在每一个行业成功立足,为什么偏偏走上警察这条道路?

邢深又看了秦钊一眼,用香烟催动神经,有助于他继续思考:“你姑姑手上应该有资料,去探探?”

“探过了,说是机密。”

他也相信深哥的眼光,不可能喜欢一个心理不正常的女警察。

但寻思着这件事,秦钊还是有所疑虑:“之前局里有不少人说,林副组长能够顺利加入‘失踪人口调查小组’,是因为从国际刑警组织镀金回来,才能进入警察系统。这样,她才能够对抗以前那份心理评估报告。”

“嗯,我知道。”

林语回国时,的确引起了很多议论。

当年秦教授做出的推断,也让不少领导心存顾虑。

直到李教授力荐,林语才成功进组,“特别行动小组”也对她发出了邀请。资料还是他亲手递到领导手里的,但林语还是没有如他所愿的来到他身边,协助他办案……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至少林语没有拒绝与他合作。

邢深又吸了口气,将燃烧殆尽的烟头掐灭:“我相信,我了解到的情况。”

秦钊疑惑。

他伸手,将烟头丢入前方的垃圾桶,转身时拍了拍秦钊的肩膀,回想起4年前的盛夏,林语带离他逃脱险境的画面。

“她不是去国际刑警组织镀金,而是被组织紧急调离。”邢深目不转睛地告诉秦钊,“为了救我,她曝光了自己的身份。不出国避难,我和她都会有危险,情况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如果……她真的具有反社会人格呢?”

邢深背对着他,顿下脚步:“那就去查。用事实证明你们的观点是对的,再来质疑我对林语的判断。”

他相信她,亦如4年前他们合作执行的那次任务。

林语用行动向他证明了,她是一个相当优秀的警务人员。

为了救他,她也可以不顾一切。

明明可以独自逃生,却还是要深入险境,只身救人的好姑娘,在救护车上也一直关心着他的伤势……

他怎么可能忘记她当时流露的眼神,那么紧张,又那么单纯。

——

5月27日,星期六。

清晨稀薄的阳光从云层里探出头,一点一点的晕染天空。

海天市人民公园内,光辉洒落,虫鸣鸟叫。

绿树林中微风徐徐的吹动,带来氤氲水汽的花草香。晨练的老人们在坝子里打着太极,年轻人们围绕着人工湖跑步,环卫工人则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从日出到早上8点,两个多小时过去,身着环卫服的妇人注意到有个年轻人一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他张开手臂搭着椅背,休闲自在的仰头天空,时不时观察飞过天空的大鸟。

好似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这位年轻人,就是海天市警方正在寻找“5.13白骨案”犯罪嫌疑人的郭凯。

他依旧穿着干净的灰色T恤,布料常年清洗至发白,腿上的工人裤墨染漆黑,穿着一双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球鞋,脚边开缝了,但打理得很干净,只有浅浅的污迹浸染在上面,是早已洗不掉的水迹斑痕。

而他仰头的角度,也是在看对面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

没有一丝光明的眼睛,就直直的钉在那儿。

仿佛只要这么看着,就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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