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好，我是唐阿姨收养的小孩，我叫赵清念。”赵清念倒不像唐红，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大大方方地说了，一脸的笑模样，太阳花一样叫人心里愉悦。
楼玉怔愣了好一会，啥也没说，先拉着唐红到旁边去了。
“小红，你实话告诉妈，这小孩到底咋回事？”
她把着唐红的胳膊，拧着眉问。
生怕是唐红在外面干了什么糊涂事，没叫她知道。
“妈！”唐红也是了解她妈，一时间哭笑不得，“你看她多大了？都八岁了！我才出去五年，我能生出个八岁的小孩吗？”
楼玉犹疑半晌，又问：“那你怎么想起来收养小孩了？自己日子过得都挺难，还要拖着我这个累赘，你现在养个孩子，你养得起吗？”
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了。
“要是没办法叫孩子过上舒服日子，就别养，别叫孩子跟你一块吃苦。”
“妈~”唐红知道，她是为了当年叫自己吃苦而难受。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楼玉耳边，低声道：“她有钱。”
在楼玉懵逼且怀疑的目光中，唐红点了点头，“那个小孩，她超有钱！”
“我收养她，就有钱给你治病，咱们以后日子也好过。”
“她刚好家里没人了，我要是不收养她，她就要去福利院了。”
原本唐红也没打算花小孩的钱，只是说来叫楼玉放心。
不想楼玉的心都吊起来了，扬起手狠狠往唐红身上抽，边哭边骂：“你这死孩子！你上哪学的你这黑心肝的东西！”
“你还想骗人家小孩的钱！”
“我怎么把你养成了这样没良心的样子！你真是——”
唐红眼看着自家老妈差点被自己气得厥过去了，赶紧实话实说了。
楼玉还是觉得，这波赵清念血亏。
那可是几十万啊！
她拉着唐红回去，讪笑着道：“这个，小念啊……走走走，进屋说话吧。”
屋里只横梁上吊下来一只脏兮兮的灯泡，刺拉拉犹豫了半晌，终于亮起来了。
不过即使亮着灯，也昏暗得厉害。
靠门边有一张八仙桌，是齐云山老房子里同款的，瞧着像是用了五六十年，桌面都有些松软，指甲一按就是一个印儿。
三人围着八仙桌坐好，楼玉给赵清念倒了杯水，小心翼翼道：“小念啊，我们家小红是不是拿你的钱了？”
“其实阿姨这病，治不治都一样的，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肾源。”
“你要是需要一个监护人，小红可以帮这个忙，不值什么，叫你花那么多钱，阿姨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妈！”
唐红心里酸得厉害。
她妈总是这样老好人，送上门的好处都不要。
赵清念笑道，软乎乎，带着奶味儿的声音莫名叫人难以忽视：“不用花钱！我能治好。”
她不打算刻意瞒着自己的本事，尤其是对唐红一家，将来总归是要做一家人的。
况且，她不叫她们说出去，她们便是到死，都说不出去。
自打赵清念拿出雪莲丹之后，唐红就觉得，这小姑娘必然是有些不寻常的手段的。
她想过不少，镇国寺，白鹤观，老君山，还有香港富豪最爱的一年几个亿的续命……
但她很有眼力见，一点也不多问。
但这会儿赵清念说，她能直接把母亲的肾治好……
以她初中的学历所接受的，为数不多的科学教育，和农村深入人心的迷信思维碰撞了一会儿之后，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