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现如今这样的竞争关系，真谈不上什么让不让的。林柠也就是随口一说。
“晚上去哪儿？”
祁嵊眼底意图明显。
从他怀里钻出来，林柠斜睨着他：“你没别的事可做了？”
没等祁嵊反驳，她自顾自地又道：“比不上祁总那么清闲，晚上庆功宴，没空接待你。”
祁嵊也没为难她，伸手帮她整理着西装外套。
“晚上少喝点儿，喝之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柠对自己的酒量完全没有一个准确地概念，总是迷之自信。
祁嵊本意当然是关心她，不过这话落入林柠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我说，你这人……”她食指一抬，用力戳了戳祁嵊的肩。没等她把话说完，口袋里的电话突然一震。
是她爸的电话。
林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旁边走了两步接通电话。
“喂，是我。”
“什么消息？啊，我没注意看手机。”她刚才回消息回了一半就被祁嵊拐过来了。
差点忘了正事。
林爸不解：“不是都结束了？”
林柠：“嗯，刚才在忙。”
“忙什么啊？”
她还能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嘴对家啦。
“碰到熟人打了个招呼。”她绕开话题，“我这边一切顺利，您不用担心。等我回去还要开个会，具体的到时再说。”
“行。”林爸应声，准备晚点参加这次的视频会议。“马上中秋节了，你得回港城吧？”
林家其实不是港城人，只是林爸当年在港城起家，后来也就在那边定居了。
算算时间，林柠快一年没回港城了。春节那会儿她找了个理由留在京市，林爸气得一个月没搭理她。
父女俩上次见面，还是五月中的时候林爸来京市总部视察。不过那次，父女俩私下也就简单吃了个饭，林柠说忙没时间陪他。
转眼这都小半年过去了，林爸当然是想女儿的。
相比起来林柠的态度就敷衍许多，“这个项目要抓紧启动，我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最近真没什么时间。”
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什么感情起伏，单纯在给领导做汇报的样子。
林爸有些急，思女心切：“怎么样也要抽出半天时间来啊。到时候你妹妹也回来，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嘛。”
林柠本来就不想回去，听到这句后拒绝的更彻底。
“团圆饭什么时候都能吃，非要挑个节日的话，春节元宵圣诞跨年，也不差这一个中秋啊。”
“而且我下周还要出差，您要是不信，我的行程您可以去和我秘书核对。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
她说完，旁边看戏的祁嵊嘴角一扬。林柠余光瞥见这一幕，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个，五十步笑百步，嘴里没一句实话。
“不说了，我这边车来了。我先回公司准备开会，晚点再和您聊啊，拜拜拜拜。”
完全没给林爸再唠叨的机会，林柠迅速挂断电话。
祁嵊站在她一侧，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你和我分开走。”林柠好心情一扫而空，拉开门她探出半个身子，冷冷丢下一句：“你等十分钟之后再出去。”
祁嵊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有种和林总偷情的既视感。”
闻言，林柠脚步顿住。
她回头，笑意未达眼底：“麻烦祁总心里有点数，我们这段关系本来就见不得光。下次在公共场合，别和我靠太近。”
——
回公司的这一路，林柠都闷闷不乐的。
其他人还在欢呼庆祝，发觉林柠情绪不高后，大家也渐渐安静下来，危襟正坐不敢出声。
林柠的低气压一直蔓延到会议结束，转场到会所。
两瓶酒下肚，林柠彻底嗨了。
见状，有人笑嘻嘻的凑上前，小声对她说：“小林总，我来时我问过了，他们这儿有男大学生哦~”
“嗯？”林柠眉峰微扬，放下酒杯，“真的？”
对方拼命点头，试探道：“来都来了，要不我们……”
两人一拍即合，“去，把他们这里最帅的都叫来。”
随着男大学生的入场，气氛达到高潮。
林柠美眸半阖，慵慵懒懒的靠着沙发。她对面，男大学生们一字排开。知道林柠坐在主位身份肯定不简单，有人看了她一眼便害羞的低下头，有人则大胆的迎上她的目光，眼里满是暗示。
林柠翘着脚，手搭在膝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示意：“确实都长得不错，听说还有节目？”
负责人忙应声，给她介绍，“边上这几个都是隔壁舞蹈学院的好苗子，给林总跳一段。”
随即，他和其中两个最帅的男生对视一眼，“林总都发话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呀。快，过去给林总敬杯酒！”
很快，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在林柠身边坐下。其中的一个就是刚才目光放肆的男生。
对方所有野心都写在了脸上，毫不避讳。一坐下，对方就给她倒酒。
林柠看了一眼，笑了笑。
默许的态度。
很快，包厢内其他人撤了出去，音乐声震耳，对面几个男生随着音乐扭腰顶胯，画面极其惹眼。
林柠单手撑着下巴，看得正入神。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钻入鼻腔，紧接着耳边贴上一股热意，“怎么光看他们？姐姐也得雨露均沾啊。”
林柠眯了眯眸，她不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特别是这样耳语的距离，在她看来，太危险。
不动声色的躲开，她脸上笑意不减，偏头看着旁边的小男生，笑眯眯的回：“你确定要我雨露均沾？”
这小男生看她的眼神，和饿狼似的。
“不要。”对方和她对视一眼，“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更想单独和姐姐玩。”
话落，小男生塞给她一张楼上的房卡。
林柠并不意外。比起那种绕圈子心机重的，她更喜欢这种直白简单的。
把玩着手里的房卡，林柠突然起身。
见状，身旁的小男生眼前一亮，跟着她一起离开。
这里是娱乐会所，楼上就是酒店，方便客人休息。林柠带人上去也就才过了半个小时，房门被人拍响。
“警察，开门！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