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以后是给一个脑满肠肥的人做妾呢?还是孤独终老一生。又或者陪着我的知心人,千里共婵娟呢?”
这时,老鸨走了进来。
清韵不满道:“妈妈,我可不是你艳春楼的姑娘,今天按规矩我已经陪了客了,我要休息了。”
老鸨陪笑道:“清韵姑娘,不是让你陪客,是有位公子,让我给你捎个信。”
清韵叹了口气,又不知道哪位自以为是的才子作的诗。
“放下吧!我待会看。”
“那公子正在门外等候呢?”
清韵撇了老鸨一眼,随手拿起,展开一看。
看了头两句,眼前就是一亮,等看完后,清韵立即站了起来。
“那位公子呢?快请他进来。不,等下,等我重化一幅妆容。”
化好妆后,清韵穿上盛装,迎接孙修。
老鸨看着清韵一顿忙活,心里有些嘀咕。那张纸条上有什么?竟然让花魁盛装出迎。
清韵来到孙修面前,人未到,一股幽香已淡淡袭来,她行了一个万福礼。“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孙修一看这花魁,一身蓝色的萝烟衫,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薄烟纱,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
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魂,美不胜收。
孙修已经呆住了,这美人不愧为花魁,虽然外貌上和二楼姑娘差不多。但一看气质,就明白,她为什么是花魁。
清韵看着发呆的孙修,不由一笑,顿时如春花盛开,孙修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公子,公子?”
直到清韵连喊两声,才唤醒了孙修。孙修心想,这下可在美人面前丢了大脸,连忙说几句,挽回一下场面。
“千秋无绝色,悦目皆佳人。
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上人。“
此诗一出,清韵的心也要融化了,这位公子,文才不输于那位国舅啊!
两人来到房中,寒暄了几句,清韵施展茶艺,泡了一壶好茶,供孙修品尝。
孙修先看看茶汤,清澈明亮。闻了一下,此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再小饮一口,汤感稠厚鲜爽,如饮了海鲜汤。
又看了看清韵,“茶清香,人芬芳,好茶。”
清韵见孙修夸赞,莞尔一笑。
“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是来京城参加科考的吗?”
孙修犹豫了一下,“学生胡恩,是北方人,不是来科考的,只是游学,增长见闻。
今日闻听,花魁清韵姑娘来艳春楼暂住,故来一见。” 清韵拿手纸条,“这首词是胡公子写的吗?
世间尤物意中人,轻细好腰身。
香帏睡起,发妆酒酽,红脸杏花春。
娇多爱把齐纨扇,和笑掩朱唇。
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
孙修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宋朝柳永,柳三变的词,拿着别人写的词,来泡妞,还是有点……。
谦虚的道:“只是有感而发,这一首少年游就赠给清韵姑娘了。”
清韵叹了一声,“这首词,把我们风尘女子的娇媚写活了,真是好词,看来胡公子的文才也就比当今的国舅爷只差一筹了。”
孙修连说不敢,连说不敢与国舅相比,自己和国舅相比,就如天悬地隔,云泥之别。
清韵看孙修不光文才好,人还谦虚谨慎,不由大有好感,于是和他聊了起来。
清韵边聊边看着眼前的少年,言谈如滔滔江水,而且谈吐不凡,说起诗词,更是有其独特的见解。
只是这位少年,却不敢正视与我,每当与我对视,皆脸上一红,避开我的眼神,看来这少年还是个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