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自己已经是二十四了,年龄渐大,再过一年多,我也就要当不成花魁了。
有鉴于此,我才把身上的钱财自赎其身,来到京城,趁着还是花魁,想找一位良人。
他有没有钱无所谓,我有。我只要他文才斐然,与我有画眉之意,哪怕为妾,我也愿意。
现在,眼前不是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吗?
想到此,清韵道:“公子的文才这么好,不知哪位女子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嫁给公子。”
孙修有点不好意思,他过年就十八了,在这个世界,已经是晚婚了。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就是因为净街虎的行为,权贵之家都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纨绔之徒。
而且皇后一直没有生育,皇太后很是不满,想改立林妃为后。要是皇后再过几年,还无所出,皇上也顶不住皇太后,直得废后。
那时孙家可就完了,把女儿嫁给他,不是送他进火坑吗?说不定还有连累岳家。
孙修道:“目前尚未婚配。”
清韵心中窃喜,脸上却一脸惊讶道:“那公子的父母没有给你准备?”
孙修有些伤感道:“父母在我记事前都已过世,我是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
清韵看着孙修伤感的表情,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看透了尘世的冷暖,只想着过一种平安、快乐的生活。”
看着孙修,心中和他心有戚戚焉。他大概也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吃了不少苦。
自己也是一样,在风尘中滚打了十几年,也看透了男人女人的虚伪,只想找个人,平安的渡过一生罢了。
清韵正要和孙修拉近关系,准备偎依在他怀中,安慰安慰他。
这时,老鸨又进来了,这让准备揽美入怀的孙修大是不满。
清韵也是板着脸,坐直身子,对老鸨喝道:“妈妈,和你说了几次了,我不是你艳春楼的姑娘,要是还这样,我可要走了。”
老鸨抱歉的道:“清韵姑娘,这个客人可是位贵客,你不是喜欢有文才的人吗?这位就是你的老乡,有着江南第一才子美誉的吴涛吴公子啊!
而且还是国舅带来的,你要是和他拉上关系,等他中了状元,那你岂不是比现在还要红!”
清韵有些惊喜道:“国舅来了,快请他进来。”
可她又有些疑惑,不是听说国舅和吴公子有些不和吗?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孙修有点懵逼,国舅,我不是在这吗?那外面那个是谁?
清韵对孙修道:“胡公子,来的两位都是宁朝的才子,你也可以见见。”
吴涛两人在老鸨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孙修一看,我说谁呢?原来是他,东建林家,林贵妃的亲弟弟林江。
清韵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但看孙修丝毫未动,不禁有些急了。
这位胡公子可是我的中意之人,要是得罪了国舅,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吴涛见一人大大咧咧坐在一旁,低着头,对他们两人毫不在意,不禁心中有些怒意。那林江也对此非常不满。
吴涛见那人只穿着白衫,没戴头巾,只是用丝带系住。知道此人并没有功名,心中更是不满。
清韵见两人面有怒意,为了保住了这位胡公子,忙上前,准备打打圆场。
吴涛一挥手,打断了清韵,对孙修道:“你是谁?没有功名,一名白身,按照朝廷的法度,应该向我们下跪行礼。”
清韵一听,完了。这吴涛在江南就听说过,心胸比较狭窄。对得罪了他的人,都会予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