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转了一会儿就去吃饭了,学校太大,徒步得累死。
直到进了学校餐厅,齐昊和上官廷也才发现原来孙婉婉也是跟着一起的。
齐昊没问缘由,上官廷也聪明地发现禹诺似乎根本不打算关注这个跟来的女孩子,便也不多言,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上官廷说要请客,但齐昊却提前去付了款,不让他有献殷勤的机会。为此,上官廷哀怨地瞪了齐昊一眼。
吃了饭,禹诺开口道:“今天谢谢你,让我知道不少学校的事。”
上官廷哈哈笑着:“都这么熟了,就不用跟我客气,今后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绝不二话。”
“你想太多了。”齐昊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上官廷瞪他:“齐昊同学,你对我有意见啊。”
齐昊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见状,禹诺道:“谢谢,不过我也想自己再熟悉一下环境,就不麻烦你了。下午齐昊你陪我逛逛,云清,你呢?”
薛云清看得出禹诺应该是想要和齐昊单独做什么,便摇摇头:“我回宿舍看会儿书,就不去了。”
“我能一起去吗?”孙婉婉不动眼色似的开口就问。
禹诺笑了一下:“我没问你。”
孙婉婉脸上顿时尴尬得一青,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握紧。
上官廷也极其识趣地不闹着要跟着,毕竟来日方长,可不能把好不容易遇见的女孩子给吓跑了。
吃完饭,他们就在餐厅门口准备分开走。
禹诺余光瞥见阴郁的孙婉婉,拉住薛云清的手,不动声色地示意了一下孙婉婉,要薛云清自己小心。
薛云清知道她担心,轻声道:“我就在宿舍,谁都不理。”
禹诺这才放心,和齐昊朝另外的方向走了。
脱离了其他人,齐昊才欲言又止地开口:“小诺……”
禹诺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
齐昊一怔,却没接。
“干嘛呀,刚才不是还想从上官廷手里拿花吗?”禹诺不解地看着他。
齐昊眼底有些为难,他可以从其他任何人手里拿花,但是不能从禹诺手里拿花。
就算,这花并不代表其他含义。
禹诺不明就里,往他怀里一塞,解释道:“上官廷是上官家的人吧,我记得坎桑大学的股东之一就有上官家,而且他对学校这么熟悉,肯定没错了。”
言外之意,收花不代表什么,只是为了给上官廷一个台阶下,也不开罪上官家的子嗣。
齐昊听懂了她的意思,抱着那束花,有些话没出口——上官家并不值得离家费心。
对离寒澈而言,有人觊觎禹诺,才值得他费心。
禹诺解释完找了辆校园自行车,和齐昊去了学校的外围墙头。
两米多高的墙头上有不少的监控。
但也有监控的盲区。
禹诺将盲区记在心里,正准备骑车回宿舍,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她立即停下,接起来的瞬间,语气温柔,笑容甜美:“澈叔叔!”
离寒澈温和开口:“学校怎么样了。”
“学校很大,我和齐昊正骑车逛呢,还去看了军训的操场,没一点遮阳的地方,我要被晒黑了。”
离寒澈笑了起来:“买了防晒霜吗?”
“买啦,可万一还是晒黑了,澈叔叔,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啊。”禹诺声音小小的,试探着,期待无比。
“你无论什么样我都一样喜欢。”电话里是离寒澈温润宁和的声音,带着一抹浅浅的笑。
禹诺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虽然她不确定这句喜欢究竟是哪种,但此时也欢欣不已。
“澈叔叔,听说军训会派军队的人来,而且,还有不成文的规定,军队每年都会挑选三个进特种部?是这样吗?”撒完娇,禹诺又问起了正事,原本她是想等晚上的时候再问离寒澈的。
离寒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结交新朋友了?”
禹诺不由看了齐昊一眼。
齐昊心领神会地立即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汇报学校的情况。
“怎么了?”没能立即得到答案,离寒澈又开口问了一声。
声音依旧磁性温润,可禹诺却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她不由结巴了一下:“是、是啊,薛书言的小姨子孙婉婉,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我宽宏大量原谅她的冒失了。”
“嗯。”离寒澈一声没什么意义的应声,也听不出喜怒,但禹诺却没来由的心虚。
她又继续道:“还有一个叫上官廷,齐昊的室友。”
说话间,她立即拿过齐昊车篮里的花束,就近扔进垃圾桶,随即吁了口气。
齐昊憋着一点要笑不敢笑的表情看她。
禹诺瞪他,但也是真怂。
离寒澈平静道:“上官家的孙少爷,他对坎桑大学倒是很熟悉。”
禹诺有点摸不准她澈叔叔这句话的意思,心下有点慌:“澈叔叔,我没有早恋,真的,我不喜欢上官廷。”
“哦?”
又一声不明含义的声音,禹诺心里一咯噔,更加懊恼,瞬间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禹诺不敢轻易开口了,怕自己说多了,更词不达意。
半晌,离寒澈才又开口:“军训只要参加就不会扣学分,当成集中的体育训练就好了,强度不会比我给你订的运动量大。”
“嗯。”禹诺声音很轻地应了一声,犹豫道,“澈叔叔,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喜欢其他人的。”
离寒澈有些无奈,声音温柔,不容置疑:“乖乖的。”
“我保证乖!”禹诺指天发誓。
听见禹诺铿锵有力的声音,离寒澈笑了起来:“把电话给齐昊。”
禹诺把手机递给齐昊,却用眼神示意要他千万别说花的事。
齐昊很无辜,保护禹诺的其实不止他一个,暗线还有两个。
他不说,那些人也会定时向离寒澈汇报。
齐昊恭敬开口:“离先生。”
离寒澈悠悠道:“小诺年纪还小,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和这么多的外界人员来往,心思单纯,小孩子脾气,容易受人影响。你作为她的贴身保镖,有些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次的事她把花扔了也就到此结束,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