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想烧第一柱香?今天的第一柱香是我们怀王妃的。”
外面的守卫十分的轻狂,乔茵睁开眼,实在是上辈子没遇到这情况。
而且偏偏还是怀王妃。
怀王慕怀鹫跟太子是死敌更是政敌,今天怀王妃这样声势浩大的来这里烧第一柱香势必整个观里都会戒严。
慕倾寒还会在吗?
“问他们怀王妃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香橙传话出去,那守卫满满不屑,“什么时候得看我们王妃出来,她不出来就没结束。”
香橙看着乔茵,“现在怎么办,那两个人会不会早被吓得跑了?”
乔茵点一下她额头,“你就光惦记着那两个人呢?”
今天见不到太子才是真的糟糕。
香橙无奈撇嘴,“那可是二十五两银子呢。”她这辈子都可能挣不了那么多。
乔茵知道那银子够旁人挣半辈子的,但是有些花销是值得的。
而梁超,应该是两年前惨遭灭门的梁王后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乔茵现在怎么进去三清观见到太子才是重点。
但事实上在这样绝对强势的状况下,她也只有等。
“香橙来”乔茵招呼香橙,她今天得亏是拿了床被子,要不然在这温度相对低一些的山里,能冷得发抖。
香橙觉得她是真的心大,二十五两银子的事情乔茵就不准备说点什么。
“要不大小姐我去四处找找看?”
乔茵把她拉回来,“你昨晚就一夜没睡吧,瞧瞧你眼睛乌青的样,赶紧睡一觉,相信你主子。”
香橙起初是不肯的,可看乔茵笃定,她只能表示相信先睡一下了。
乔茵起来挑开车帘,看着上去三清观的百级台阶上五步一岗,守卫森严的样子,是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结束的。
她吩咐车夫到时候提醒一句就钻被窝睡觉,没再关注,只是闭上眼马车边上传来动静。
“快看那就是怀王妃吧,真是雍容华贵呢。”
“可不是,这怀王现在今上面前比太子还得脸,这怀王妃自然也不能轻看。”
“那你们可知道今天怀王妃到三清观干什么来了?”
“都说这三清观烧头柱香最是灵验了,怀王妃这是心有所想吧。”
“心有所想是真的,哪个嫁人三年无所出的不着急生孩子?”
“所以,这怀王妃是来求子的?”
……
人声嘈杂,乔茵睡不着,香橙也醒了过来,趴在车帘上看那个下了马车,三步一拜上去三清观的华贵身影。
“听说能脱簪散发求三清真人的,一定会得偿所愿,看来这怀王妃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乔茵微愣,看着起来的香橙,上辈子她跟怀王妃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实现过。
“怎么不睡?”
“婢子想一睹这怀王妃的风采,小姐,怀王妃长得不如你呢。”
乔茵猝不及防:“你这怕是黄婆卖瓜。”
“婢子说真的。”香橙强调,乔茵却是不能跟她继续贫了,她脑子来搜索着关于怀王妃的事情,奈何接触少并没有太多记忆。
倒是记得这怀王妃最后也没能给怀王生下一儿半女,倒是乔蔷子女多,在王府扎稳脚跟。
“既然睡不着,我们不如下去走走?”
乔茵提议,香橙点头的,现在被拦在山脚下的善男信女因为上不了三清观都在看热闹,说话的也多,马车里不是个好待的地方。
还有就是她要把昨天的两个男人找到。
乔茵下了马车就有一名僧人过来,“乔小姐吧,王妃有请。”
乔茵诧异,香橙也是意外,“小姐认识怀王妃?”
乔茵现在能说不认识吗?
不
“还请带路。”
因为是怀王妃的意思,乔茵走的很顺利,加上不是跟怀王妃同一道路而是小路,她进入三清观也快了许多。
不过没有去堂前,那里是怀王妃一会儿叩拜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过去。
她被带进了一间禅房。
黄灿灿的木鱼无比光滑的在桌上摆着,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其他摆件雅致为主。
乔茵第一次进来禅房,四处看了一圈才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高大挺拔的身影不像女人,一路过来,转眼到了门口。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外面的人应声离开,乔茵看向进入房间的人。
慕倾寒也看着乔茵,几天不见她珠圆玉润的小脸一如记忆中没有过变化。
要是哪里变了,就是眼神。
她的眼睛里没有热烈的期盼,凉凉的清清的,可是沉稳。
这很像上次他走时没来得及说的感觉。
“你很胆大还真的来了。”
“殿下哪里话,殿下日理万机,臣女不敢浪费殿下时间。”乔茵始终容淡定,“不知道殿下是否决定答应臣女的事情。
“上次你好像没来得及告诉孤是什么事情。”
慕倾寒俊美的脸上满满好奇,过去榻上坐下来,眉目飞扬,乔茵知道私盐的事情他处理的很成功。
不然不会有心关心这些,她想了想决定坦白。
“我发现了一个铁矿。”乔茵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布包打开,那里面黑色的稀碎矿石显露出来,“臣女想要跟殿下联手让这个铁矿帮我们挣钱。”
“铁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矿产可都归国有。”慕倾寒脸色微冷,有些许不敢相信的。
毕竟这事情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可能更相信,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斩了。
可这个人现在是个女子,且是乔茵。
乔茵装作看不到他眼里的震惊,徐徐道:“怀王手里有陕南和曹溪两处矿产,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殿下可有看到今上对他有过制裁?”
慕倾寒沉吟了会儿,“自是没有。”
乔茵拿了茶壶亲手给他斟茶,“不只没有,每每今上寿辰,怀王送的礼都是最为贵重奇特的,讨得今上十分开怀。”
慕倾寒握着茶杯,乔茵说的事情恍若就在眼前一样,但他并不觉得好所以皱着眉,“那又如何?”
慕倾寒一贯不喜欢谄媚,对怀王做的事情甚至不齿。
觉得他不体恤民情,所办之事很多时候虚报太平和繁荣,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他真不知道父皇为何那么喜欢他。
乔茵知道他就是太直,年年用自己在职务上取得的成就去当作贺礼,一年两年还行,时间久了日理万机的皇上只会觉得头疼。
好好一个寿辰,放松一下被搞的不务正业似的,怀王投其所好才能博得一笑。
但为了慕倾寒这辈子不那么短命,乔茵还是觉得能拯救那么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