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不可置信的看向不停的往他怀里蹭的女孩。
寒冰症居然缓解了,千年来,这是第一次。
他以为这天罚要陪伴他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解,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间的小姑娘,能缓解他的寒冰症。
眸中神色明灭,沈祈伸手捏住温杳的两腮,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声音喑哑低沉,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压抑:“叫什么?”
温杳的脑子混沌,连眼前人的模样都看得不太清楚:“温……温杳。”
“温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
温文尔雅的伪装褪去,沈祈像是一只突然释放出所有天性的狼,声音越发低沉喑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说着话,他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这张脸像是造物主拿着刻刀精心剪裁出来的,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美的像是画中人,明明是偏女性化的长相,偏偏眉峰凌厉,一双凤眼波光潋滟,深邃如涯。
温杳的意识越发模糊,顾不上看他,哭的眼尾都红了,拼命的想往他怀里挤。
沈祈的唇线绷直,下一秒便堵住了温杳的唇。
正是气息流窜火热时,温杳下唇一疼,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沈祈退开,唇上沾染了鲜红的血色,瞳眸幽暗,嗓音低哑:“清醒点了吗?”
温杳的眼里映出一张好看的脸,随后瞳孔放大,似乎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是他!
“如果救你的代价是你的身体,你也愿意?”
温杳咬了咬唇,保持片刻的清醒,盯着面前的人,倏然点了头:“我愿意。”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沈祈的手捏的更紧了些,声音下沉,像是狠狠地砸了下去,带着即将崩盘的最后理智。
温杳忍不住蹙眉,一滴清泪从眼角滑出,声音软唧唧的,带着几分委屈:“不……不后悔。”
看她皱眉,沈祈松开了手,他捏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两个手指印。
拇指指腹从红色指印上拂过,吃什么长大的,一捏就有红印,怎么这么娇气?
还没想明白,温杳便又贴了上来,呜咽着,嗓音颤抖,娇弱可怜:“先生,救我,我快死了……”
她的手一点都不老实,扒开沈祈的领口,把脸贴了上去,胸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眼中的欲望燃烧的越发热切,漆黑如墨,像是山水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先生,求……请您怜惜。”
沈祈抿唇,眼中暗色涌动,头一回生出了掠夺心思,也不知是沦陷于她,还是贪恋她带来的温度。
他已无暇顾及怀中的人是不是凡人,也无暇顾及这么做的后果,伸手揽住了温杳的腰,牢牢的锁住,用力的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身体升温,温杳被困在床榻的方寸之地,手腕被沈祈按着,唇齿间都是松香的味道。
奇怪的感觉在体内乱窜,让温杳越发的无措,细白的小腿忍不住乱蹬,也不知道踢中了什么地方,一道闷哼响起。
温热的大掌扼住了脚腕,沈祈的脸色黑了几分,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此时的温杳衣衫半褪,一身的冰肌玉骨,是富贵窝里娇养出来的。
睫毛不安的颤动,一滴滴的眼泪像是清泉一般,不断地滚落,没入发间,被沈祈制住的腿还在小幅度的蹬动,只是这次,没有任何杀伤力。
沈祈把人翻过去,伸手拍了一把温杳的屁/股:“想舒服就乖点。”
温杳的身体一颤,发出一声低泣。
沈祁的眼睛深邃难明,目光放肆大胆的从她身上掠过,带着薄茧的手掌从她的肩背一路下滑,揉到了腰窝。
腰窝处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在右侧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痣,接近于玛瑙的颜色。
暗色在眸中流窜,沈祈的手指在那处用力的捻了捻,颜色越发鲜艳。
随着他的动作,女孩的身体颤栗的更加厉害,啜泣的声音接连响在室内,混着娇柔的嘤咛求饶声,在沈祈的耳边缠绕。
深埋的欲望得到了释放,手指捻过姑娘家本就红彤彤的耳垂,喑哑的声音是被欲望侵染过的性感:“记住沈祈这个名字!”
太阳慢慢的下山,室内光影偏移,由明转暗,床上睡着的娇人儿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醒来又睡去,又在睡梦中被摇醒,眼睛都哭肿了,迷迷糊糊的搂着沈祈的脖颈求饶。
面前的人哭的梨花带雨,晶莹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滚下,小脸蹭着沈祈的脸,声音疲软,带着几分讨好:“先生,我困。”
沈祈一脸的餍足,心情大好,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捏了捏她的耳朵,像是哄小孩一样:“嗯,睡吧。”
温杳迷迷糊糊的点头,窝在沈祈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晨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帘映照在床上,斑驳交错。
温杳慢慢转醒,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坐起身,牵扯的地方把疼痛传到神经,惹得温杳呻吟了一声,泪水不受控的从眼睛里挤出来,挂在白里透红的脸上,透出一股子娇弱的美感。
她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身上都是红色或粉色的痕迹,记忆在脑海里翻涌,面具下的那张脸重新出现在脑海。
紧接着,她的脖颈和小脸就像是被染了色似的,红色步步蔓延,直到全部覆盖。
温杳伸手捂住了脸,她居然真的和爱慕的男人有了一夜情。
这一场倾慕,始于三年前。
那是温杳十八岁的生日宴,温家那时还风光无限,请了许多商界名流,其中便有沈祈。
作为商界崛起的新秀,沈祈成绩斐然,二十一岁创立了沈氏,二十四岁让沈氏成为云市的行业龙头,二十六岁爬到了云市商界的最顶端,以沈三爷的名号震慑海内外。
纵使没有这些光环加身,那日的沈祈也是耀眼的存在,光风霁月,斯文优雅,在场内游刃有余,夺得了不少人的芳心,也包括她。
可是温杳默默的喜欢了三年,暗恋日记写了将近两千篇,照片杂志搜罗了半个箱子,告白的第一步也没能迈出去。
现如今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温杳的脑子乱成了浆糊,既觉得无措慌张,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温杳皱着眉,抬手抓乱了头发,她可真是太笨啦,如果是姜姜,肯定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蹬了蹬腿,兀自生着自己的气,倏地看到了桌子上的便签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