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紫瑜在辽城县衙睡的安心。
罗不凡的突然改变,让她像是堕入一场美梦!
她心里依依不舍,这场梦,不知何时就要惊醒了!
毕竟,以前的罗县令,可从来都没有如此开明、善良过!
罗县令猛然从懦弱变得威风飒飒,还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钱不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难道罗县令是个变太?他这样做一定有着别的目的吧……
张紫瑜打了个哈欠,没有再想下去。
今晚,她的内心,奇迹般的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既然还有机会做这一场梦,为何不把握住呢?等它惊醒,岂不是一场空?
张紫瑜很快沉沉的睡去,她整个人,都被奇特的舒适感包围。
罗不凡更换了衣服,就大大咧咧的回到卧室。
疲惫感顿时袭来,他毫无顾忌,四仰八叉的砸在床上。
太困了,该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了。
而这一觉,不须有任何担心!
刚刚杀了钱不败,他的威严已经震慑整个县衙,钱家的那些卧底,根本不敢来招惹他。
越是恨他的人,此刻就越感到奇怪和敬畏!
一个安睡的夜晚,除了罗不凡和张紫瑜,整个县衙都炸开了锅。
“大伙说说,罗县令为何能杀死钱主簿?这事情蹊跷啊!”
“难道罗县令也是军武出身,只是一直隐藏。这次是忍无可忍了!”
“哼,不会是如此!大家别忘了,以前罗县令在钱家人面前就像一条狗一样!连尊严都丧失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罗县令太蹊跷了,他失踪了两天,回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若不是隐忍多时不发,那只会有一个原因,他失踪的这两天,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点!”
“嗯,这个解释貌似合理!”
“如果罗县令真的变强了,那他会不会整肃辽城县,还本县一个清明?”
“糊涂了那么久,还会转性吗?恐怕难啊!”
“不过,看他挑衅钱家的样子,兴许……”
“罢了,多说无益,我等都先观望,看看这个罗县令究竟想要干嘛!”
“散了吧……”
衙役们心里都藏着对罗不凡无尽的疑惑,同时还有期待!
今夜,仅仅是因为斩杀了钱不败,众衙役对罗不凡的看法,就有了极大的改观。
以前无人会尊重他,而此时,无一人不是心生敬畏!
他们心里,也开始期待他日罗不凡会如何?
上次这种期待,还是罗不凡刚刚到任辽城县的时候。
那种期待,随着罗不凡与乡绅的勾结,荡然无存数年。今日,却是重新唤醒!
在县衙掀起一场小小风波的同时,乡绅钱家,已是巨浪滔天!
县衙恢复了平静,而钱家,注定要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首先让他们震惊的是,罗不凡居然回来了!
他明明被钱不败所杀,钱家很多人都看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非但如此,他居然还杀了钱不败!
还公然向钱家挑衅!
这是想要干嘛?
钱不败的尸体扔在钱家门口这件事情,让钱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慌的一批。
大堂内,钱家上上下下围在一团,展开一场家庭会议。
钱轻涛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落了翡翠茶杯,摔的满地碎片。
“罗不凡为什么会回来?他应该已经死了!他怎么还会杀掉不败?”
钱轻涛愤怒的像一头抓狂的野兽,冰冷的眼神盯在眼前一位青年的身上。
青年俨然就是暗藏在县衙中的钱家眼线之一钱小乾,面对震怒的钱轻涛,他战战兢兢!
“老爷,罗不凡突然回归,事出蹊跷,小的实在想不明白!还请老爷决断!”
钱轻涛闷哼一声,不停的踱步:“这世上难道还有死而复生的说法?可恶!”
钱轻涛心中疑点重重,他这个见多识广的钱家大老爷,也想不明白!
“呵呵,父亲不必忧虑!”
就在钱轻涛焦灼难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一位身材高挑,英姿勃发的青年淡然的走入堂内。
“三少爷!”
见到这青年,钱家众人都恭敬的让了让路。
钱轻涛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谬儿,罗不凡一事,你可有想法?”
钱谬眼露精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聪慧和气度。
钱谬颇有些才气,高傲狂放,根本没有把罗不凡回归的事情放在心上。
“哼,父亲,罗不凡死而复归,的确有点诡异。不过,就算再诡异,又能如何?”
“难道父亲忘了,辽城县衙门的兵士,多半都是咱们钱家自己人。想要杀死罗不凡,简单至极!”
“他这次不死,肯定是我们有所疏忽!回头再去派人将他杀了即可!”
钱轻涛沉默了,钱谬一向有主见,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符合他的心意。
罗不凡复归之事太蹊跷,钱谬没有放在心上,他却是担心的紧。
“呵呵!”钱谬毕竟有点小聪明,能看出钱轻涛的心思,“父亲若不放心,明日孩儿去衙门打探一番,查明虚实便是!”
“罗不凡这次肯定是侥幸,等明日查明一切,让尉长钱牧结果了他,一切也就彻底结束了。”
钱轻涛满意的点点头:“嗯,呵呵,有钱牧在,一切都在我钱家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你所言,一定要查明来龙去脉。我要知道真相!”
钱谬精明的笑笑:“诸位都散了吧,父亲明日等我消息就是。”
……
天刚蒙蒙亮,罗不凡就醒了。不为别的,是被滔天的锣鼓声震醒的。
钱家被搅的安生不得,所以,钱谬很早就来县衙击鼓,他也要给罗不凡点颜色看看。
“走,你个死老婆子,今天你的死期算是到了!”
钱谬一脸狞笑,手里提着一位老妇,推推攘攘的走进县衙。
老妇连连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浑身伤痕,叫苦不迭:“钱家这是仗势欺人啊!这辽城县没有王法了!抢人财宝,还要恶人告状,这就是让老妇死啊!”
老妇满脸绝望,她知道,县衙跟钱家勾结,县衙根本就是听钱家的。
这次,她无论如何都是倒霉!
只不过,听说了昨晚罗不凡斩杀钱不败的事情,她心里却是隐隐约约有些侥幸:“县令老爷,老婆子没有偷东西,还望县令老爷做主啊!”
“混账!死老婆子,事到如今还敢嘴硬!”钱谬怪笑一声,一脚将老妇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