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这人是节目组请来搞事情的吧。】
【舒欢啊!我超级喜欢他的上部悬疑剧男主,变态点在我的xp上,他这是在自毁前程嘛。】
【这综艺大佬云集是没错,但是舒欢我求你了,别惹少爷和蔺总。】
【哈哈哈,他直接杠和少爷长得像,还说少爷耳聋,但是少爷听不到没生气。】
【弱弱说一句,之前我觉得舒欢和少爷并没有这么像啊,是微调了吗?】
【微调又怎么样?现在娱乐圈哪个不微调啊。我们家欢欢就是最好看的。】
【就是!我们舒欢想更完美一些怎么了?】
直播间里涌入不少舒欢的粉丝,并且非常疯狂的回击了其他几个人粉丝发的弹幕。
一个早晨,舒欢的粉丝手撕无数。
先打破这种奇怪氛围的人是屈竹月。
事关喻禾,而杠起来都是娱乐圈的人。
她作为在场几位的老前辈,这种情况自然得快速解决问题。
不然到时候喻禾那边不开心,她这边呢,就会冒出很多娱乐圈不好的风评。
是连带着自己都会被骂的那种。
“舒欢,你这和喻禾打招呼方式挺特别。”屈竹月左手拦住舒欢,右手牵住易书。
“而且,你和易书一个公司,这拌嘴的习惯怎么还没变呢。”
话落,桑以均也见缝插针,“也是易书资历浅,年龄小不懂事。”
“小书,下次就不要这样做了。”
按资历,舒欢在屈竹月面前低了一头,易书则在舒欢面前低了一头。
大家都在说易书的不对。
易书不以为意。
而一侧的喻禾正在看蔺一柏比划着东西。
桑以均懒懒收了眼。
心想易书可真蠢,他出头维护人,结果到头来被指责的是自己。
他保护的人,也不开口。
喻禾从蔺一柏生疏的比划中,慢慢理解了舒欢一进场说得话。
然后又知道易书那会站在自己身前,是在护他。
随后,喻禾双手背在身后,歪着头盯着正得意的舒欢看。
他小脸严肃,出口打破虚假的和好,“舒欢,你为什么要拿我和你做比较呢?”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
和稀泥的屈竹月看当事人要计较,她也就顺水推舟,舒欢推了出去。
毕竟,她忍着无语进行劝和也是很难的。
终于不用假笑,只觉得轻松很多,长喘了一口气。
“而且提及我的耳朵。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挑衅我呢。”
喻禾的脸一板,嘴角微勾,眉眼似笑,但全是嘲弄,就像是在说你也配。
舒欢脸一白,笑容凝固,他没想到喻禾会反击。
自己在来之前看过直播。
镜头里,喻禾在蔺一柏身前,总表现的像是攀爬他人的菟丝花。
柔柔弱弱没有性子。
他便想着,反正是要靠这张脸和蔺一柏搭上关系,还不如顺带捏一捏软柿子。
结果哪想,开头就摔了一跤。
不过他不在意。
幼时入圈,混到现在的地步,总不能靠单纯的性子。
舒欢立刻赔笑,“对不起喻少爷。”
他拨动着耳垂上的耳钉,“我年龄小,知道你出事,想关心你,但是说话语气就这样,你别生这么大气啊。”
“我听不到,”喻禾指了指耳朵,逐字逐句道:“你要是道歉,得打字。而且这样,心才诚。”
喻禾瞧向舒欢的目光冰冷,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直播间的各位观众一愣。
下一秒,弹幕飞满屏幕。
【少爷的气场突然变了!他好强!!!】
【我就知道!豪门怎么可能真的养出傻白甜。】
【么噶,少爷这隐藏挺深啊,我一直以为他只会撒娇。】
【所以,少爷撒娇、可爱的那些样子,其实是展现给蔺总看得。】
【之前还有人在弹幕狗叫,说少爷是花瓶,这下看懂没?花瓶是不会突然生气的。】
舒欢被这目光刺得只觉得心口一窒,好像又回到了被人看不起的时候。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捏成拳,又迅速抽回。
浅浅笑着又去Q蔺一柏,“蔺总也是这样觉得吗?”
“不然呢,你有错在先。”蔺一柏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
如果说喻禾的目光是把他当东西,那么蔺一柏的话,便让舒欢更为窒息。
轻飘飘的一句话,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舒欢接连吃了两场败仗,乖乖给喻禾打字道歉,字字句句都是极为诚恳。
“我接受了,”喻禾的脸上重新带上笑容,“导演,没什么事,我和蔺一柏就先走了。”
“啊,好。”
喻禾和蔺一柏一离开,其他四个人也就前前后后回家休息,没人愿意搭理舒欢。
连几个人的自我介绍都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回了草房子,喻禾进屋打开风扇,随意地躺在土炕上,将衣角掀起,露出白花花的肚子。
任由凉风吹过。
蔺一柏一手去拿手机,一手把掀起来的衣服拉了下去,随后揉弄起喻禾的小肚子。
他向导演打去了电话,“舒欢是谁空降过来的?我怎么不知情。”
导演扫了一眼正在参观节目组设备的舒欢,捂着麦小声道:“蔺总,是裴家的那位。”
“行,我知道了。”
蔺一柏利落挂了电话,瞥了一眼躺在土炕上得少年。
在喻禾放纵的眼神下,他像撸猫一样揉揉柔软的肚子,然后牵手、摸头。
【是裴家放进来的人,伯蔺和他们有合作,目前没办法踢出去。】
“没关系呀,”喻禾压根没把舒欢放心上。
他侧躺着身子,双手握住蔺一柏的手腕,“应该是裴家老大叭,他上次养了一个十八线的女演员,这次换口味了。”
裴家在汴临市的名声并不好。
家里很多人都有无数段风流史,夸张点来讲,那些娱乐花边新闻,有一半都是裴家贡献出来的。
男人温暖的掌心拍上喻禾的后背,他有些犯困。
打着哈欠说:“要是舒欢蹦哒的太厉害,就联系裴家老二叭,他人还算不错,裴家目前都听他的话。”
喻禾的声音渐渐变弱,见状,蔺一柏拍睡得力气也越来越小。
直到少年的呼吸声逐渐均匀。
蔺一柏轻轻抬手,打开被子盖在喻禾身上,又将风扇头向下调动,防止被吹感冒。
他随意拉来一个枕头,就那么躺在喻禾的身侧也睡了过去。
…
屈竹月蛐蛐人,【你要小心舒欢,这人一看,就是奔着蔺一柏来的。】
【可蔺一柏只爱我啊,我俩还有结婚证呢。】
他们午觉睡醒后格外无聊。
几个人也没提前做过商量。
都是自己搬着板凳跑到村口的大柳树下,恰巧偶遇之后,就开始无包袱的八卦聊天。
途中,为了方便喻禾参与,屈竹月和易书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用这一个本子,作为他们聊天的媒介。
屈竹月被喻禾的发言整到无语,抬笔就写,【那你也不能不管啊,天天蹦哒来蹦哒去烦死了。】
易书表示肯定,【他这人非常的执着,只要是他盯上的东西,一般都会往死里折腾,到手才开心。】
喻禾唰唰写,【没关系,我会告状。】
【告谁?】
【我哥哥啊。】
喻禾将哥哥两个字反复圈出,【伯蔺和他后台有合作,不能得罪,但是我哥哥又没事。】
可以让哥哥告诉裴家老二,然后裴家老二就会让裴家老大带着他的小情人圆滑滚蛋。
贪吃蛇一样的计划。
屈竹月和易书看完全部,抬起头相对无言。
他们不是对蔺一柏没信心,也不是对喻州没信心,只是单纯认为喻禾心大。
他俩压根没想过,是喻禾和蔺一柏待久了,习惯静观其变。
易书对着本子发了一会呆,想起什么,急匆匆写道,【对了,我听工作人员说,舒欢好像去你们家找蔺一柏了。】
【完蛋了,我得回去。】
喻禾不解,喻禾头疼,喻禾无奈。
他满脸厌烦,提着小板凳就往家里赶。
真是服了。
就不能消停一些吗?为什么非得在大家愉快的时候惹事。
蔺一柏可是参加过泰拳比赛的。
万一有个什么事。
到时候一个正当防卫,就舒欢那个小身板,还不得被打趴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喻禾一边叹气,一边赶路,只觉得他这夫夫生活真有意思。
还好…
推开小院子的门,舒欢好好站在院子里那里。
蔺一柏站在房屋门口,一脸冰冷。
两人之间的地上全是洒落的曲奇饼。
“怎么了这是。”
两人不动弹,喻禾着急,观众也着急。
【舒欢到底在干嘛啊!!!】
【什么蔺总,我们欢欢给他送曲奇饼,他就这么扬了?】
【真的好没礼貌,难怪能和少爷凑在一起。】
【前面的眼瞎啊,这明明是舒欢居心不良。】
【谁家好人会在白天没人的时候,给有夫之夫送吃的?】
网友们的白眼简直都快要翻上天。
喻禾带着摄像的工作人员进了院子,低下身,将东西挨个捡起,重新装进餐盘里。
他一眼也没看舒欢,先去查看蔺一柏,“蔺一柏,怎么啦,别生气。”
柔软小手牵住他,还不忘拍两下。
蔺一柏神色未变,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
喻禾实在害怕蔺一柏真的动手。
虽然他没见蔺一柏真动过手,但是之前听哥哥说过,也挺吓人。
想到这里,喻禾做贼一般回头看了一眼直播镜头,又转过头,扬起小脸看着蔺一柏。
垫脚在男人的下巴处落下一吻。
蔺一柏心中的怒气被柔软一吻击碎。
他反握住喻禾,少年有点小傲娇,脸红红的,目光躲闪,“我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