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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刘家正堂内,刘翰章与太清真人师徒唇枪舌剑。当刘翰章说,儿子已经好了时,法显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道:“我说刘老爷,你儿子丢了魂魄,除了我们师徒,谁会招魂啊。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是吗?法显啊,是丢了魂儿,还是被人下了毒,两说啊。”刘翰章道。

这句话一说出,法显明显脸变了颜色。他刚想说什么,旁边太清真人拦住了他,道:“刘老爷,不管你儿子丢魂也好,中毒也罢,你既然不用我们师徒,那我们在这也呆不住了,告辞了。”

刘翰章一摆手,道:“等等。太清老道,别着急走啊。咱们说道说道,我儿子究竟是怎么中的毒,还被人下了禁锢,你得给我个交代啊。”

太清真人脸上一丝涟漪都没有,气定神闲地道:“刘老爷,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儿子如何,关我们什么事。”

刘翰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太清老道,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儿子明明是中毒,被人下了禁锢。你们来了,就说是失了魂魄,还做了场法事,给招魂。结果,我儿子当时就好了。这不很明显,你们知道我儿子的症结在哪?然后,你们索要九鼎香炉不成,施手段让我儿子又犯病。多亏这位韩先生,给我儿子弄好了。我就问你们,此事该作何解释?”刘翰章一指韩宗清。

太清真人一边听着刘翰章的指责,一边上下看着韩宗清。见此人,庄稼汉打扮,腰弯腿瘸,貌不惊人。

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道:“刘老爷,这些只是你的猜测,有证据吗?道家不传之秘,岂是你这凡夫俗子能知道的。倒是这几位,眼生啊,怎么称呼?”

韩宗清上前一拱手,道:“前辈,我叫韩宗清,这是犬子君庭,这是我的兄弟柱子。”

“什么,你叫韩宗清?”太清真人紧走几步,来到韩宗清前面,又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又看看君庭,道:“你叫韩君庭?”

小君庭点点头。太清真人哈哈大笑:“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遇到乾门传人。”

韩宗清一愣,道:“前辈,你怎么知道我是乾门的。”

太清真人道:“你们乾门第十一代,名字都是“宗”字,第十二代,名字是“君”字。一听名字,我岂有不知之理。”

韩宗清道:“前辈,您既然知道乾门,一定和我们这一门有点渊源吧。”

太清真人脸色沉了下来,道:“渊源?我道号太清,你师爷怎么称呼,不会忘了吧。”

韩宗清一琢磨,师爷名叫陈太真,莫非?他急忙问道:“前辈,莫非您也是乾门的吗?”

太清真人道:“乾门!哼哼。韩宗清,此地不是讲话之所。三天后,你到铁架山玉皇观。我料你也不能不来,除非,你不想知道乾门的秘密。记得,带好《乾坤秘术》啊。”说完,转身要走。

刘翰章急忙过去,伸手一拦,道:“等等,太清老道,就这么走了?跟我去见官,给个说法。”

法显在旁,伸出大胳膊,一下子就把刘翰章推了出去。太清真人冷笑道:“刘老爷,我劝你别自找麻烦了。眼下,我有大事要办,没工夫和你闲扯。你想怎么样,随便。不过,到时候,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宗清在旁劝道:“刘叔,看我面上,让他们走吧。”然后,他又对太清真人道:“前辈,三天后,我定当登门拜访,您请吧。”

法显晃着高大的身躯,保护着太清真人,扬长而去。

刘翰章请韩宗清落座,道:“韩先生,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我也听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宗清道:“刘叔,先跟您道个歉,其实我们和您大儿子刘子仁根本就不认识,是这么回事。”接着,韩宗清就把他们三个是哪的人,怎么来到此地,又是如何进入刘宅的过程讲了一遍。

刘翰章听完后,道:“难得啊。你们与我家素不相识,还能出手相救,这份情谊老朽铭记于心。不过,韩先生,有一言,我不得不说。那太清真人和法显,都不是善良之辈。你三天后,去铁架山玉皇观,太过凶险了。”

韩宗清道:“刘叔,既然太清真人与本门有关,我怎么也得去看看。您放心吧,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不怕他们起歹心。”

正说着,刘子义进来了。原来,他吃了点东西,身上有了力气,又听刘贵述说了以往的经历,放心不下,这才穿戴整齐来到了前院。

刘翰章把刘子义叫到身边,介绍以往的经过。刘子义当时就来到韩宗清面前,双膝跪倒,道:“韩大哥,救命之恩,我涌泉难报,我给您磕头了。”说着,蹦蹦蹦磕了三个响头。

韩宗清急忙把他拉了起来,道:“子义兄弟,别客气,既然我遇到这事了,就不能不管。快,君庭,给你子义叔叔见礼。”

小君庭走了过来,有心开口叫叔叔,但一看这刘子义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略一迟疑。刘子义哈哈大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道:“咱们各论各叫啊,君庭比我小点,叫哥就行。”

小君庭倒是反应够快,甜甜叫了声:“子义哥。”韩宗清急忙道:“哎,不可,不能乱了辈分啊。”

刘翰章一见儿子好了,心情舒畅,道:“好了,宗清啊,他们年轻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对了,你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啊,就在我家住下。刘贵啊,刘贵,赶紧让厨房多做点拿手菜,我们爷几个好好喝会。”

韩宗清盛情难却,就留了下来。

不一会,偏厅内酒席摆上。小柱子一看,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一大盆开河鱼,足有三四条,炖得喷香。酱猪蹄子,烧鸡,白肉血肠,油炸花生米······这一桌子,太丰盛了。

刘子义拿过酒壶,分别给父亲、韩宗清、小柱子、韩君庭、自己倒上酒。刘翰章端起酒杯,道:“宗清啊,客气话我也不说了。今儿,咱爷们算是认识了。今后,咱们常来常往,我这儿就是你家。干!”

众人一扬脖,都干了这杯酒。韩君庭拿起杯子,在嘴边沾了沾,直呼“好辣,好辣!”刘子义哈哈大笑,道:“君庭,男人,哪有不能喝酒的。第一次喝,觉得辣,以后你就能品出甜了。”

韩君庭想了想,还是把杯子放下了,道:“我啃猪蹄吧,酒哪有猪蹄香啊。”一桌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

这酒越喝越热乎。刘子义别看才17,但酒到杯干,好酒量,十分豪爽。刘翰章人逢喜事,兴致颇高。小柱子和韩君庭,甩开腮帮子,吃了个沟满壕平。

刘翰章道:“宗清啊,这三天你就在我这住下。等到时候,我多找几个人陪你去铁架山,以防万一。”

韩宗清道:“刘叔,我可不和您客气,就在您这白吃白住了。但上山一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估计也没事。”其实韩宗清知道,此去定然凶险,哪能让他人跟自己涉险。

小柱子把鸡腿放下,道:“韩大哥,咱是一起来的,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去铁架山。让君庭留在刘叔家,我陪你去。”

刘子义这时道:“谁都不用,就我陪韩大哥走一趟就行。就凭我满身武艺,肯定没事。这老道坑我不浅,我正好要找回这个场子。”

“胡闹!你当这是儿戏啊,再说,你要有能耐,咋让老道给下了毒,又下了禁锢?”刘翰章大声斥责儿子。

韩宗清也觉得纳闷:“对啊,子义,你还能记得怎么回事不?”

刘子义喝了杯酒,道:“我这事后一回想,还真琢磨出点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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