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马夫萧阿大一脸惊疑,连连看了好几眼字帖。

能给萧荧惑驾车的人,必然是心腹之人,要不是自己常年跟随主子,他萧阿大还真以为,这位沈小姐是主子养在身边的女人。

“主子,要不要去查查?”

“嘘!”

萧荧惑驱指抵住薄唇,幽深的眼眸,空前的璀璨,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得嘞!

看样子,主子对这位沈小姐很是上心,身为属下的他,哪敢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坐在椅子上的萧启仁,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

饶是他再瞪大着眼睛,也不得不承认,两者的笔迹确实大不相同。

这才短短半个月的功夫,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到底哪里不对?

“沈含光,你坑本王,难不成你写婚书的时候,是用左手写的吗?”

“啧,启王殿下,这话说的,就太冤枉小女了。”沈含光眯着眼睛,嗤笑了一下。

“这不可能,不可能……”萧荧惑慌了,再也没有之前坐在椅子上的得意张狂,他想伸手去抓沈含光的手腕,却被沈含光拿着方方正正的砚台,按住了额头。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直接拿着砚台砸下去,可惜,这一世她要当个出色的名门望女,无论如何,她的武力值都要隐藏起来,断然不能暴露在他人眼里。

想到这里,沈含光空前温和的拿着砚台,用尖锐的砚台棱角,抵住了萧荧惑的额头,随后笑眯眯的道,“启王殿下,这伪造纳妾书,买卖宗氏之女,可是重罪啊!”

在这一瞬间,观望中的萧荧惑,突然觉得她像极了一只小狐狸,那种通体雪白,漂亮又狡猾。

恐怕萧启仁这个蠢货,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以为自己捕获的是一只小白兔,却不曾想被狐狸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啧,该死的大快人心呢!

“来人,将启王押入天牢,待本官禀明陛下后,再作惩治。”林怀中施施然的丢出令,为本案画下最后的句号。

萧荧惑被人押下时,望向沈含光的眼神,还带着浓浓的困惑,沈含光知道他在猜疑什么,大大方方给予了对方一抹迷人璀璨的笑容。

说起来,这事还是他咎由自取,毕竟她换了笔迹,也是拜他所赐。

上一世,萧启仁为了解决掉镇南王萧荧惑的威胁,特命她装作舞姬,入了镇南王王府,她与萧荧惑朝夕共处大半年,他抚琴,她跳舞,更是为她请了京城名师教书习字,她这一手的好字,可是萧荧惑一点点教出来的啊!

当时,萧启仁还分外的得意,夸赞她这一手肖似他七八分的笔迹,还打着她模仿笔迹,谋夺镇南王兵权的鬼主意……

如今,她用萧荧惑教的字,倒打了狗男人萧启仁一耙,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沈含光再次抬头,便能见到沈媚儿母女俩一脸吃屎般的神情,甚至于身后跟随而来的妾室们,看向她的目光都满是惊悸,沈含光不免嘲讽的一笑。

沈府里养着的这些莺莺燕燕,都不是好货色,连累着母亲顾氏,这些年为了整顿后院操碎了心,就这样,她的好祖母沈老太太还一个劲的往屋里塞人,可惜事与愿违,这些妾室的肚子没一个争气的,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让沈老太太抱上孙子。

走出宗人府的大门,迎着温煦的阳光,沈含光伸手遮掩了一下,眯着桃花眼,站立在琉璃马车身侧,自顾自的道,“我说过,我不需要帮忙的……”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沈含光就一头栽倒了过去。

马夫萧阿大:“……”

他也不敢碰触主子看上的女人,只能撇向马车的帘幕,静候着主子的命令。

“含光,含光,这可如何是好啊?”顾氏焦急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晕过去的沈含光搂在了怀里,伸手摸摸沈含光额头,滚烫的厉害,顾氏险些哭出来。

顾氏恨极了,一个个打着精心算计好的算盘,群起而攻之,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小姐扶回府。”

“是,大夫人。”

等沈含光被扶回沈府后,周遭看热闹的人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开。

回到沈府后,沈含光在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刚醒过来,就听到身边的丫鬟们说老夫人回来了。

沈老夫人去燕京省亲,已走了大半个月,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十几辆马车,驮着家当回来。

跟随回来的,还有沈老夫人的嫡亲女儿,嫁到贺家的姑小姐沈流光,沈流光之子贺安琛。

父亲沈建善多年未有子嗣,伯爵的承位空悬,姑小姐沈流光带着儿子杀进了沈府,其目的昭然若知。

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沈府没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伯爵的位置,便可图谋徐之。

沈老夫人一回来,府中的人一并出来迎接,就连有伤在身的沈含光也不例外。

相信府里不少人,都盼着她出现在沈老夫人面前,沈老夫人是最重教养的,她被启王拐走,从春风楼逛了一圈出来,毫无疑问是在给家族抹黑。

因此,当沈含光穿戴整齐,出现在沈府大门口迎接祖母沈老夫人的时候,头发花白柱着蛇形拐杖的沈老夫人,锐利的视线便落在了沈含光的身上。

她的视线,带着审判和考量,眉心的皱纹很明显,尽管嘴角是带着点儿的笑意,却总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在门口的时候,沈老夫人没有发作,任由一大家子的人,蜂拥而起进了府邸。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沈含光就被秦嬷嬷带过去问话,沈含光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即便膝盖还隐约作痛,她还是要提裙上阵。

迈步进屋,沈含光刚一露面,便听到咣当一声巨响,沈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摔的稀巴烂,清香四溢的茶水将大红的地毯染成了暗红色。

一屋子的妻妾坐了一圈,皆抬头望了过来。

姑小姐沈流光瞧见了,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觉得火候还不够,火上浇油的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沈大小姐倒是厉害,居然把丑事闹到了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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