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珍珠走累了,兜兜转转又到了当日赏舞的亭中,亭中石桌上放着几碟子点心和茶水,珍珠也顾不得许多,就往嘴里塞,正吃喝着,听得身后有脚步声,珍珠慌张放下点心擦擦嘴起身,这是身后的人已走近,珍珠回头差点扑到他怀里。

“是我,别怕。”沈玄霄扶住了她,将她摁回石凳上。

“沈公子……”

“今日你受委屈了,请你前来是有要事商议,后日忠王和大夫人等一行人就要启程回京了。祥芸不知道该不该一同前往,就是同去又不知以什么身份自处,又怕轻贱了自己。”沈玄霄道。

珍珠也不知应不应当回答委不委屈,因为他好像也并不在意:“……当然得同去,忠王这一去,得半个月或许要更久才回来,你以为是小别胜新婚,没准忠王过了这个新鲜劲,再加之二夫人处处阻拦,忠王会忘了祥芸这个人这些事,本来他就是一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人物,再加之公子家也不是世家大户……”珍珠说到这,停下观望了下沈玄霄的反应“……公子家再富有,终究只是一介商贾,并不足以让城主有所顾忌惮,所以祥芸当然要跟去。至于以什么身份去……”

珍珠思索一番,一拍手:“有了,就以随行丫鬟的身份去,忠王妃体弱多病,不得舟车劳顿,车马一定会缓行,要到长安城约得三四日,一路上祥芸白天贴身伺候忠王及忠王妃(忠王妃就是大夫人),晚上还可贴身伺候忠王。这种偷偷摸摸的情趣,更能撩拨人。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忠王也是男人,祥芸正当青春,又身段婀娜柔情似水,忠王是难把持住的。等到了长安城,就得需要公子帮祥芸正名了。”

“怎么帮?”沈玄霄问。

“法子道简单,就是风险大,得找个忠心且嘴硬之人去办这事了,除开父母养育之恩,就是救命之恩最大了,如若有人行刺忠王及忠王妃,祥芸舍命相救,公子你说,如此大恩情,忠王不会感动吗?那届时,祥芸想要什么身份忠王不会给?”

“为何要在长安城动手?路上动手岂不更易成功更易脱身?”沈玄霄不解。

“因为长安城是郑太师家的地盘,公子你说,谁有这个胆呢?行刺若是失败,忠王也查不到你头上。再者要救就不能悄悄的救,越多人知道越好的,这样忠王纳祥芸才更加名正言顺。二夫人要执意阻拦,就不免落个善妒忘恩之名。她不会这么蠢的。”

沈玄霄点头,良久不答。

珍珠又说:“我只是献计,详细之处,可用之人还得公子自行谋划,那就劳烦公子了。”

这时尘平来报,忠王催促沈玄霄回宴上了。

沈玄霄正欲走,珍珠叫住他:“玄霄,你与娇杏……你是真动情了吗?”

沈玄霄停住脚步,望了她一眼,只觉他情绪复杂,旋即又走了,留下一句:“逢场作戏,不可当真。”

珍珠站在原地,痴痴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这身影在眼前消失。

…………

又过了两盏茶(半小时)时间,听下人通传,找珍珠姑娘回正堂。

珍珠内心忐忑,一路上都在思索应对之策。进了堂内才发现,忠王及各位大人已经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揽月阁的人。

沈玄霄随后现身,一同跟进来几个丫鬟,丫鬟手中托盘上都有一个满当当的钱袋一个檀木盒子,沈玄霄道:“我说过,今日劳累各位了,事后必有赏,那就不会食言。”

丫鬟们一对一将赏赐献上,娇杏抓起钱袋掂了下分量,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问沈玄霄:“那她们盒子里是什么呢?”

沈玄霄笑答:“不分彼此,都一样,你的是什么,她们的就是什么。”

珍珠拿起自己面前的盒子,又瞥见香痕盒子里是一只白玉小鸟纹如意,也就没再打开了。

沈玄霄又说:“马车都在门外候着各位,就请回吧。”

收了赏赐,香痕、姻姻和珍珠三人行了礼就往外走了,珍珠走在最后。

娇杏不乐意了,撅着嘴,抱住沈玄霄的胳膊问:“怎么我跟她们一样呢?”

沈玄霄眼神扫过门外,又回到娇杏脸上:“你想要什么,明日我吩咐下人给你送去,今日是下人不懂事,备的都是一样的,我也乏了,乖乖的好不好?”

娇杏似乎很吃他这一套,立马笑逐颜开:“好,明日你再接我来府上,赏赐我都不要,能陪着爷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玄霄伸手刮刮她鼻子,“走罢,回去早些歇息。”说完就自行要离开。

娇杏小跑过来环抱住沈玄霄,挺拔的胸脯抵在他背上,娇杏靠到沈玄霄背上娇滴滴的问:“爷都不留我下来过夜么?”

沈玄霄拨开她手,走开一步,回过身来,笑盈盈看着她:“姑娘若是想留下来也可以的,沈宅有几个院子,姑娘想睡哪个屋哪个院呢?”

娇杏娇羞的低头,拿手指顺着沈玄霄的胸膛一路往下:“想睡你那间,行不行呢?”

沈玄霄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那可不行,姑娘执意要睡我房间,我可得送客了,”然后冲门外说道“尘平,送姑娘出门”。

尘平一瞬从门外闪现,走过来,手一摊:“娇杏姑娘,请。”

娇杏吃了瘪,可怜兮兮的看看沈玄霄又转而气狠狠瞪了尘平一眼,二人均不为所动。娇杏只得怒气冲冲的出门,门外候着的采萍赶紧跟上了。

……

在此时沈宅大门前,香痕和姻姻都上了马车,珍珠正要上去,却被下人拦住:“姑娘,再上去就太挤了,姑娘还带了个丫鬟,要不姑娘去后边那辆吧。”

珍珠也觉着好,她不想跟香痕挤在一辆马车里,一车的人各怀鬼胎,难得装模作样。珍珠便退了下来。

珍珠钻进马车时,发现沈祥芸赫然在内,一时没堤防有人在,吓得珍珠花容失色,差点惊叫出声。沈祥芸忙伸手捂住她嘴,嘘声示意。珍珠点点头。

沈祥芸笑了:“我没料到你胆子这么小,只是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珍珠点头:“其实你不找我,我也应当去拜谢的,今日宴席上,多亏你出言相救,不然……”

“不然忠王就认出你来了?”沈祥芸接话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珍珠讶异。

沈祥芸略有迟疑回答:“……花锦绣叮嘱过我。不说这个了。你今日又给我兄长献策了,其实我很好奇,珍珠姑娘是筹谋良久才得此计策,还是今日才想到?”

珍珠答:“……这……这不重要,有用就行。”

“行”沈祥芸哑然,起身正欲掀帘,突然又坐下来“今日在宴上,看你那哀怨的眼神,你是瞧上我兄长了?”

珍珠语塞。

“也是,我兄长生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虽不是勋爵之尊,可也是家业殷实,富贵人家,再加之我兄长品性内敛不猖狂,待人有礼不轻浮,这种男子怎么会不招人爱慕呢。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这么好一个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纪,怎么会没有娶妻呢?就算他尚未娶妻,该什么样贤良的女子才配得上呢?你够格吗?”

珍珠一时竟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来。

待娇杏钻进车里来,珍珠才察觉沈祥芸已经离开,采薇、采萍也上车来,这下才是真正的的互看不爽,各怀鬼胎。

四人一路无话。来到揽月阁门前,丫鬟们下了车,娇杏先下车,珍珠随后。珍珠才下来站稳了,娇杏冲上前将采薇手中檀木盒子一把夺走:“你今天在宴会上出这么大丑,引得忠王殿下不悦,有什么脸面拿赏赐,肯给你这袋子银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说罢,扭头就走。

采薇惊愕,想要去抢回来,被珍珠拦住了:“不要也罢,我今日乏了,回屋歇息吧。”

隔天,檀木盒又回到采薇的手里,采薇告诉珍珠,这是采萍一早送到她房里来的。珍珠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支镶宝石碧玺花簪。珍珠苦笑,她竟舍得,可见沈玄霄那句不分彼此全都一样,是唬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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