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靳家和陆家的婚礼举办的隐蔽。

靳寒渊这婚结的并不乐意,为了照拂他的面子,靳老爷子此次并没有邀约太多人。

酒店定在靳氏财团旗下的雪山饭店。

作为T市第一的豪华饭店,无论是摆设还是装潢都是顶级的华贵。

婚礼的布置更是一掷万金,装饰的鲜花是从国外空运过来,伴手礼也是单独定制,格调颇高。

到场的人虽不多,但靳家作为T市第一财团,能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政商两界人士。

这种场合自然也成了最好的交际场所,现场觥筹交错,也算热闹。

人群中,不少知道陆家底细的人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陆秦朗还真是好命啊,以为是强弩之末了,却能攀上靳家这样的大树。”

“可不是嘛。听说是陆秦朗他爹当年救过靳家老爷子一命,这娃娃亲就定下了,不然他家的女儿哪能入靳家的门啊。”

“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定的是两人的下一代的。谁知这俩老爷子都只生了一个独苗,都是儿子。所以这婚约便延到了靳寒渊这辈。”

“啧啧啧,这下陆家可是要鸡犬升天了哟。”

“对了,这个二女儿听说还是个私生女来着呢,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好像很多年前就被陆家赶出去了,这次陆家大女儿出了丑事,陆秦朗这个老东西为了不让这桩婚事告吹,特地从乡下接回来的。”

“这老陆还真是有些手段,为了攀附靳家,这种招都能使出来。”

在场讨论的人并不遮掩,在一片吵嚷声中也能听见一二。

陆秦朗和袁敏二人站在场内一侧,脸色蜡黄低沉,但却不好发作,只得默默忍受着。

毕竟这事虽然丢人,但好歹没让这桩联姻告吹,目的达到了,还管别人怎么说。

只要他成了靳寒渊的岳父,今后在这T市,他做生意还不是横着走。

想到这里陆秦朗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可还没等他缓和下来。

现场突然又起了幺蛾子。

靳寒渊,不见了。

喊了半天邀请新郎上台,可并没人出现。

只剩西装革履的司仪焦急的在台上编织圆场的话语,慌张的额上都冒了汗。

现场大家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司仪说到无话可说,原先定的开场时间也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却始终没有新郎官的身影。

陆安然身穿鱼尾曳地蕾丝婚纱,在入门处静静站着,看着司仪紧张的样子,神色淡漠,仿佛事不关己。

婚礼已经就绪,新郎却不知所踪……

多可笑啊。

陆秦朗的脸更黑了,袁敏在一旁也是尴尬自愧的神情,二人此刻恨不得直接起身就走,可到底还是忍下了。

靳老爷子更是气急败坏,冲着着靳寒渊的父亲靳长宇气愤斥责,手中那支黄杨木拐杖戳的地板咚咚响。

靳长宇颔首,焦急地让手下赶紧去找,想尽办法联系,可无论是谁打电话过去,靳寒渊那边都只有关机的提示。

靳长宇命立马让人拨通andy的电话,却被告知靳寒渊前往瑞士阿尔卑斯山,出差了。

“放屁,我们在瑞士的项目早就结束了,他出个鬼门子的差!”

“靳总说,休假也是出差的一种……”

……

靳老爷子当即甩了拐杖,暴跳如雷:“这个不孝子孙,他气死我算了。”

靳长宇和太太齐甄赶忙宽慰。

陆安然觉得场面有些好笑,但碍于宾客在场,也只得收敛住表情,面色平静一如往常。

在场的众人也陆续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家纷纷朝着陆安然的方向看去。

似乎要看看她脸上浮现的悲戚,以便当茶余饭后的笑话。

可前方只见小姑娘纤瘦的身形,一身白纱站在远处,神色难测,可人却立的笔直。

似有傲骨。

————

更衣室门外,靳寒渊的母亲齐甄一身定制礼服,优雅伫立。

她犹豫着该怎么和自己这个儿媳妇开口,毕竟今天是自家儿子惹出的祸,出于修养,齐甄还是要出面抚慰一下。

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和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见面。

老实说,她不喜欢陆安然,毕竟她对整个陆家就没什么好感。

陆秦朗和他那个难搞的夫人袁敏,都是T市出了名的差劲,商场上用的手段也是上不得台面。

但自己公公执意要联姻,他一把年纪的人了,死前只有个这样的执念,她和靳长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同意。

但自家儿子那脾气,怎可能乖乖就范?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闹剧。

陆安然此时已经换下了那套繁重的婚纱,穿着一身简服。卸下了浓厚的妆容的她,一张清雅的脸此时素净的不能再素净。

“小陆啊,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齐甄推开门,缓慢走上前,温和开口道。

陆安然看清来人的身份后,并不慌乱,只是下意识地礼貌垂首,给齐甄拿了把软椅,示意她请坐。

“没事的齐阿姨,他生意忙,我理解的。”

齐甄看着她的恭顺,心底打量她是不是装的,故作讶异问道:“你不生气?”

陆安然抿唇,淡然道:“您多虑了,这场婚姻,该生气郁闷的是他才对。毕竟,无论在谁眼里,我都是那个占了便宜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齐甄微微一愣,虽然她内心也觉得这丫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可她这么毫不遮掩的直白表达,还是让她十分意外。

她这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的女孩来:

一身简单的白色针织衫搭配长裤,扎了个高马尾,发梢微卷,黑丝如瀑。她五官生的优越,不施粉黛的面容更衬得眉目清雅,宛如溪涧里幽幽开放的兰。

倒是个美人坯子。

“齐阿姨。”

陆安然出声,将齐甄的思绪扯回:

“您饿了吗?方才太乱,我看您都没有吃什么。我这边偷偷藏得巧克力,您要来一颗吗。”

少女唇角突然勾勒出淡淡的弧度,似乎是在炫耀一件喜悦的事,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费列罗,朝她递了过来。

齐甄伸手接过,却并没有立马拆开包装,笑问道:“怎么藏这个东西在身上。”

不得不说,她确实是有点饿了,今天被自家儿子折腾了一天,一个下午她都没吃东西,难得这丫头这么细心。

少女乖顺地勾唇,浅笑道:

“我妈说做新娘子很疲乏地,事多还没空吃东西,所以让我出门前藏点小零食,饿了的时候垫垫肚子。”

“你妈?袁敏吗?”

齐甄明知故问。

陆安然闻言,绽出一抹浅淡地笑,仿佛谈论一件无足轻重地小事:

“您误会了,我妈不是袁敏,按照上层圈子里的说法,我大概算是陆家的私生女。”

“哦?”

“您不用试探我,我也什么什么好遮掩的,毕竟我的身世背景,靳家应该调查的很清楚了,不是吗?”

她说话时,站立的姿态端正温柔,面色沉静,丝毫不怯的对上齐甄的探究目光,似乎看穿了她所有试探。

没料到她如此坦然,齐甄一时间没了话,二人就此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

陆安然内心叹了口气,却并未表露,抬眼看了看外面宾客陆续散去,开口道:

“齐阿姨,时候也不早了,我看外面宾客也散的差不多了,您今天忙碌了一天,想必也累了……”

齐甄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不想再多说,并且还要送客了。

她姿态谦卑,仪态和话语都大方礼貌地让人挑不出错来,倒是没有小门小户地扭捏。

齐甄眼底里浮现出一丝欣赏,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以后不要叫我阿姨了,已经嫁了过来,就换个称谓吧,不然让人听见了笑话。”

随后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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