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苻篱努力的让自己忽视掉那些路过之人的眼神,牵强的笑笑。
回去?秦艽嗤笑出声:“可是鱼儿才开始游的开心啊,鱼缸它们带着不舒服呢。”
你才不舒服!苻篱强忍住自己欲扶额的冲动,无奈苦笑一声道:“遛多了不好,万一沾染上风寒可怎么办,对不对夫君?”
这理由说的,就连站在他们身后,一直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南星几人也齐齐都是诡异的一变脸色,王妃殿下您变了,真不愧是两夫妻,王爷肯定会为您的这些变化,而感到高兴。
“说的有理啊! ”秦艽眼底划过一丝强压住的笑意,转头对着南星说道:“快将他们收回去吧,万一着凉,白白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来溜它还死去,我可是会要心疼的。”
南星额头顶上一滴冷汗滑落,木着的脸有过那么一丝扭曲的回道:“是,公子!”
三下五除二,很快的几尾小鱼儿就再次回到小小的鱼缸里面。
苻篱赶忙给他使上一个眼神,南星马上就接收到来自他家王妃殿下让买大一些鱼缸的命令,抿唇不语,但还是悄悄的重重一点头。
后退半步,南星四人之间互相递过一个眼神,都是一副明白的意思。
“重新给小黑它们买的鱼缸?”
秦艽挑了挑眉,屈指一弹那白瓷鱼盆,饶有趣味的上下一打量南星绷着的脸,看的南星心里面不禁暗自一紧张。
“是的,王爷。”
“不错不错”秦艽轻笑着手托着腮,真没有想到木头一般的家伙还会开窍?难道,刚才是真的有吓到他们?
随手抢过苻篱手中的一块糖,秦艽含在嘴里逗弄的向着她一撅嘴,贱贱的小模样做的,可谓是欠打十足。
还好他长的好看,如果换个人的话,苻篱想恐怕自己当场就会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面色沉郁的忽闪下眼光,苻篱杏眼微眯的看向他一眼,抓紧自己手里仅剩的几颗姜糖:“夫君若是想吃糖,尽管吩咐南星他们去买就是,怎么还像是小孩子似的抢起来了?”
抢着才好吃啊!秦艽薄唇微扬,含情脉脉的递给她一眼,娇嗔道:“娘子手里的才好吃,其他人的没那个味儿~”
真是有够恶心的,苻篱恶寒的嘴角一抽搐 ,果然是忘记吃药出门的人。
“秦公子?”一个略显温润的声音自他们背后传来,听着像是蓝子苓的。
待他们转过头一看,抓着江佩兰手的人可不就是蓝子苓?
原来刚才打算直接回府的两人,途经半路也就是秦艽他们现在所待着的这个地方时,江佩兰闹着拧着就是想要下马车。
没法,闹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蓝子苓才抓着她的手,绝对走着带她回家。
秦艽立马的收回自己不正经的样子,浅笑颔首的朝着他一点头回道:“真是缘分,没有想到在大街上也能遇上蓝老爷你们,不过……你们这是……”
“苻夫人!”趁着蓝子苓还未有说话,江佩兰赶忙截断他,神情复杂的一咬唇喊到站在一旁的人。
而站在他们一旁的苻篱淡淡一笑的颔首:“蓝夫人可是有事?”
“不,她没有事。”蓝子苓笑着抓紧自己手中的人,用力之大,疼的江佩兰脸上都不禁露出一抹惨白的颜色。
“既然如此”苻篱顿了一顿,随后望上一眼江佩兰苦笑的表情后,才继续说道:“那妾身与夫君就先行向蓝老爷你们告辞了。”
“告辞”蓝子苓笑着,温雅的点点头目送着他们一众人离去。
“娘子为何不再多问问一下蓝夫人?万一她真是有什么大事欲要给你说呢?”
走远以后,秦艽命令走南星他们去买姜糖时,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禁低头浅笑一声,侧过头问到他身边的那个人。
鼻间轻哼,苻篱依旧是目不斜视的走着自己的路,满不在乎的回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蓝老爷他们的家务事,妾身还是少参与的微妙,难道不是吗?”
嗤,秦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哑然失笑的摇摇头,没有想到这才过几天啊,小狐狸就会人界的用词了。
悠然自得的饭后散步回客栈,秦艽他们两人在客栈老板神情复杂的眼神之下,带着装鱼的鱼浅回到屋里。
咚咚咚,南星在自己身后三人满含佩服的眼神中,喉结处一个吞咽动作,壮士断腕似的冒着生命危险,敲响掌控着他命运的房门,不想得来的却是一击响亮的东西砸门声。
王爷他们打起来了?!几人顿时不断回想着这几日自家王爷作死挑逗王妃殿下的行为,最终定格在王妃殿下那一张黑沉沉的脸上。
“公,公子……”南星迟疑的握紧自己手里的东西,唤到里面的主子。
“什么事儿?”
缓下一口气,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南星忽然莫名觉得自家王爷可真是命大。
“您要东西属下找到了。”
沉默片刻,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口处嘎吱一声,苻篱他们的房门就打开了。
秦艽伸手拿过南星手心里面的东西以后,斜斜的看着那傻愣在那里的人,闷笑着挥手让他们赶紧下去:“都退下吧,休息好我们明日就出发。”说罢,等也不等的就将门砰的一下关上,惊醒愣神中的人。
南星手指尖微微颤抖的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恐,这么多年了,能让他这般惶恐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而如今……王爷您的衣服咋没穿?
“夫君你吓着南星了。”坐在屋里仅有的一张干净凳子上,苻篱捏着自己被水打湿了衣角,淡淡说道。
这人傻,就是会傻到没朋友的那种地步,方才那一声撞击声其实就是秦艽端着鱼浅想要给小鱼它们换个地儿来着,结果手一滑,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水花四溅。
吓到?秦艽双眼无辜的一歪头,稍稍把玩着自己手里的珠子:“没有吧,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啊。”
好意思说,苻篱瞧着他因为衣服打湿,而脱个精光的上半身,掩去眼里一滑而过的无语和嫌厌:“那珠子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