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霜眼底一冷,哼道:“我这人睚眦必报,但懒得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易妍和姬如月害我性命,我就下毒,让她们生不如死。”
她当时用易妍当人质时,就偷偷下了新研制的毒药,之后把易妍推向姬如月,那药也沾染到了姬如月身上。
叶如霜邪邪一笑道:“我要对付的只是姬如月,怪只怪易渝要和姬如月行房,才会被传染,活该!”
“而且……”叶如霜冷笑了下又道:“连老院长都是易渝的人,我猜想他定还有其他秘密,我要进宁王府,找到更多证据,为丞相府平反。”
那没心没肺的小恶魔模样,看得易慕寒心底一动,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弧度:“本王第一次发现,你是个狠辣的。”
叶如霜冷笑:“你觉得我太狠毒了?”
她若不心狠,如何救丞相府?她若不心狠,现在死的就是她。
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原主便是如此。
她空有一身才华和医术,却为了易渝,不想自己的风头盖过他,一直暗藏锋芒。
得到的结果,却是渣男抛弃,自己惨死,丞相府身陷牢狱。
看到她眼底的冷色,易慕寒摇头淡淡道:“不是,本王觉得你下手太轻了。”
叶如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痴痴笑了起来:“男人都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子,但我却觉得王爷好像对我这种心狠手辣的似乎更感兴趣一点呢。”
易慕寒双手背负在后,撇了她一眼:“你是在勾引本王?”
叶如霜呵呵笑着:“不,我是在揶揄你。”
易慕寒:“……”
同一天,宁王与侧妃得怪病之事传开没多久,宫里也发生了大事儿。
重伤的易妍居然也开始全身瘙痒,痛不欲生,病症与宁王二人一模一样,宫里太医皆束手无策。
这事一经传出,立刻引来无数人议论,最后把矛头指向了已死的罗刹。
罗刹一死,公主侧妃宁王都突发怪病,怎么想都和罗刹脱不了关系。
只可惜罗刹已死,就算知道是她临死前下的毒,也无人能解。
皇族就算要泄恨也无处发作。
………
三日之后。
易渝和姬如月身上的怪病越发严重,整个王府都处于压抑的气氛中。
下人们皆行事小心,生怕惹得易渝和姬如月不高兴,被折磨。
“哎!”管家从王府走出来,让侍卫再去张贴悬赏告示,摇头叹气不已,只感觉宁王府的天真的要变了,心底不由得开始为自己打算起来。
正在沉思时,一个忽如其来的娇软声音打断了他。
“请问,您是宁王府的陈管家吗?”
陈管家闻声回头,便看到宁王府门口的石狮旁,站着一个表情喏喏的美丽少女。
她明眸皓齿,身段纤细柔弱,穿着灰色粗布衣裳,有些怯弱的看着他。
陈管家双眼一亮,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眼:“没错,老朽正是宁王府的管家,姑娘何事?”
少女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我听说宁王生了重病,我家三代都是学医的,祖先曾留下一个秘方,能治疗各种奇难杂症。”
少女低着脑袋,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我极为仰慕宁王的威名,不愿看他受苦,愿将秘方奉上,帮助宁王。”
陈管家问:“姑娘是医者?”
少女点点头:“只懂一点皮毛。”声音极小,弱得不行,让人一听容易心生维护感。
陈管家闻言,也不为难少女,道:“既是如此,你且跟我进王府,我让人按照你的秘方抓药熬制,若真的能救王爷,王爷定会重赏。”
少女双眸一亮,露出单纯的笑容,毫不犹豫的跟着管家进了王府。
陈管家让她把秘方交出来,交给了府中的药师,让他抓药熬制,试验一番,再给易渝。
这期间,少女则被陈管家安排在前厅静静等候。
姬如月的贴身丫鬟门口经过,一眼看到了前厅中的少女,触及对方娇柔美丽动人的容貌,皱着眉头大步上前质问:“你是何人?怎会在宁王府?”
少女喏喏的低着头,声音颤抖着:“我,我,我……”
彩月眼神一厉:“吞吞吐吐的,定不是好人,来人!”她大喊了一声:“把这个女人丢出宁王府。”
彩月只觉得少女柔美懦弱的样子太能吸引异性了,为了自家主子的荣宠着想,不能把这个少女留在王府,若是让王爷看到了,迷恋上了怎么办?
在她看来,少女就是趁着姬如月病重,趁机来勾引易渝的。
看到两个侍卫跑了进来要把她带走,少女吓得脸色发白,直摇头解释:“不,不,不要,我不是坏人,我是来,给宁王,送药的,我是,来帮助,宁王的……”
彩月冷哼,嫉妒的瞪了少女的脸一眼:“帮王爷,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勾引王爷!”
一招手,就想让侍卫把她拖走。
她的话,侍卫不会不听,谁都知道王府后院是姬如月管事的。
“住手!”陈管家急急跑来,看到这一幕当即一怒,立刻让人放开少女。
少女极为害怕的躲到他身后。
彩月见了不满:“陈管家,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你居然帮她,你……”
陈管家冷哼:“彩月姑娘,你说话最好谨言慎行,这位姑娘现在已是王爷的恩人。”
彩月傻眼,难以置信之极:“什么?”
陈管家道:“她刚才献上的秘方,治好了王爷的怪病。”
说完,不再理会彩月,管家转头看着少女,恭敬道:“姑娘,我家王爷要见你,这边请。”
少女柔弱点头,怯弱的看了彩月一眼,小心低头跟着陈管家离去。
看着陈管家带着少女离开,彩月好半天才回神过来,马上朝后院跑去。
正妃所在的院子,此刻被姬如月霸占,三日时间,瘙痒之症让她全身被抓烂,一直闭门不出,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丑样。
房里。
她拿着自己研制药膏,再次涂抹在伤口上,而后吃下一颗药丸,但药效一过,身上依旧瘙痒,令她情绪崩溃。
“啊!”她气得猩红了眼,挥手将桌上的药瓶扫落,伸手难受的抓着只穿了一件肚兜遮挡的残破血红娇躯。
彩月快步而来在外敲门大声喊着:“娘娘,刚才有个姑娘送来秘方,治好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