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在想什么呀。

云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偷偷在直播间说:“你们的帅的惨绝人寰的马周小哥哥来打脸了。”

绝对是因为马周颜太正,她才会产生这种幻觉。

“哼哼,我小哥哥的帅是毋庸置疑的。”

“小哥哥的脸,我看着就能吃三大碗饭。”

“小哥哥又来英雄救美了,好想搭时空机回远古时代,彻底瞻仰一下小哥哥的风采。”

“楼上加油,只要你没有被时空法则撕碎,回来给我们讲讲小哥哥有没有马甲线。”

“哎呀,好羞羞啊……”

直播间的话题有越来越污的趋势,云笙囧了囧,收回了视线。

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最重要。

马周走到云笙身边,眼神冷凝地扫了云家人一圈,道:“今日我在村中迷了路,承蒙笙小娘子招待。我可以作证,笙小娘子姐弟,今日一天都没有回云家。”

马周大小是个官,又仪容气度绝佳。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极有威信。

云笙暗中观察着云家人:云俊生紧皱着眉头;云老头和其他人是慌张且畏惧的;只有云丁香和云杜鹃却一反常态,娇羞地偷看着马周,眼中的春水几乎要泛滥出来。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马周这样的人,器宇轩昂,仪表堂堂,又是官身,简直就是好夫婿的不二人选。云丁香和云杜鹃为了一个守城门的徐大郎都能争地斗鸡眼似得,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更具气度的马教谕,哪里能不起心思?

云俊生掩去眼中的阴毒,带了笑对马周作揖道:“既然马教育为笙娘作证,想必此事同笙娘是没有关系的。”

边说,边又扫了刘氏和云丁香一眼。

虽则云笙和马周都不好对付,但今日之事,若没有死证,也无法证明不是云笙所谓。这事儿,只要有一星半点嫌疑,加之家里人咬死了是云笙所为,她的名声便会受累。

而他,便能减少二房对他的压力。

此刻,他只需作出信任云笙姐弟的样子,丁香又死死把罪名扣在云笙头上,这事儿便成了。

然而此刻,云丁香的心神已经全部被俊秀的马周吸引,注意不到自家兄长的眼色。而刘氏想要开口,却被云笙一个眼色吓了回去。

待到她想要再开口,就见云笙抚摸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乌木,看了她一眼,又含笑看向了云俊生。

刘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丁香的手到现在可还吊着呢,若是云笙往俊生手上狠狠来这么一下子,别说能不能治云笙的罪,她怕她的俊生就这么毁了。

就这么一会子,大房就失去了唱双簧的最佳时机。

云笙勾了勾唇:“大堂兄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这时候,云丁香总算是把黏在马周身上的视线收回来了。她痛恨云笙把她的脸弄成这样,害得她没办法跟徐大郎相看,极有可能会使这门好亲事落在云杜鹃手里,更痛恨这位俊俏的马教谕总是护着这个贱丫头。

若是她的脸没有受伤,马教谕说不定也会对她一见倾心,到时候即便没有徐大郎,她也可以做官太太。

可是一切都被云笙这个贱蹄子给毁了!

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云丁香咬牙切齿道:“大兄,就算她今日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那书也有可能是她在走之前撕毁的,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说罢,她又学着云杜鹃往日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马周,委屈道:“大人,不是我不愿意相信笙娘,只是笙娘这样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若是平日里的小事儿,我们受些委屈也是无妨的,但今日毕竟是十本书,全部是我阿兄的心血,我们,我们真的……”

说着,她微微咬了咬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云笙看她顶着一张猪头脸,腰粗堪比水桶,一只受伤的手还吊着,明明是五大三粗的模样,非要做小鸟依人的作态,乐得扑哧笑出声来。

村人都是一副不小心被辣了眼睛的样子,云杜鹃更是被噎住,气得说不出话。

马周淡淡地看了云笙一眼,云笙忙收起笑容,端庄严肃地在他身边站好。

她倒是气定神闲,一点都没有被冤枉的焦急:“丁香姐姐污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往日的也就罢了,今日这样大的事情,我可不敢承担罪名。因书房没有上锁,毁书这事儿,云家所有人都有嫌疑。不妨大家各自自证清白,先把和此事无关的人摘出来,再来确定嫌疑人。”说着,她含笑看向马周:“马教谕,您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马周眼中含笑,看了云笙一眼,对村人道:“今日之事,冤枉了哪个都不好,不如先确定无关的人,再来处理嫌疑人。到时候,报官也好,自家处理也好,这都是云家的事了。”

云笙对马周行了一礼,道:“还请马教谕做个见证。”

她环视一圈,走到云家人中间,落落大方道:“既是我提出的意见,便由我先开始好了。昨日经过马教谕的教诲,大堂兄深感对不起我们姐弟,不该让我们住杂房,故想将自己房间让出来。”

听到云笙又提起昨日的事情,云俊生深觉丢人,忍不住又黑了脸。

这个臭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云笙才不管他怎么想,继续道:“但我也不是那不讲情理,霸占兄长房间的人,故家中协商,让我们在书房暂住一段时间。在书房里,我发现了那十本书。因书本太过贵重,今日一早,我便提醒大堂兄,让他早早收起,之后,我便带着云筎和云筑离开,在河边遇上了马大人。等我回来时,丁香姐姐已经发疯般认定我毁了书。”

云丁香在一边嘀咕:“谁知道你是不是离开之前就把书毁了。”

“这样怀疑也对,”云笙的赞同让云俊生和云丁香有些惊疑不定。只见云笙看向云俊生,又道:“这就要看大堂兄了,不知我早上提醒大堂兄后,大堂兄可曾去书房查看过?”

云俊生摇摇头,道:“并不曾。”

马周淡淡道:“也就是说,只要确定笙小娘子在离开前,书是好的,那笙小娘子就没有嫌疑了。“

云丁香得意道:“云笙,你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云笙第一次明白,有心要害人的人,不管他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都可能会给别人造成巨大的伤害。正如云老太和云丁香那样愚昧而愚蠢的人,差点就把云笙姐弟逼死;正如此刻,云丁香不顾脸面,一次有一次试图将她推入深渊,若不是自己有直播系统,有刚刚发现的东西,她很可能就得逞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打趴下好了。

云笙摸了摸胸口外的衣裳,勾起唇,眼中是闪烁着捕猎般的光芒,对云丁香道:“比起我,阿奶、丁香姐姐、大伯母、二伯母和杜鹃姐姐,可是整日都在家呢,谁知道什么时候哪个人进过书房,丁香姐姐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呢?”

“放屁!老娘什么时候碰过书房里的东西!”眼见着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了,云老太一边暗恨云丁香这个蠢货无用,一边忙着给自己辩护。

朱氏更是立马搂着小儿子道:“我们源郎刚开始念书,还用不到书房,这和我们也没有关系啊。”

对着云老太的怒火,云丁香缩了缩头,强自辩解道:“那是我阿兄的东西,我怎么会弄坏?”

村人即便不懂什么破案,但智商都还是正常的。听了她这话,都无语了。钱东媳妇忍不住道:“丁香这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呢?笙娘一整天都不在家,你非说是她坏了大郎的东西,你一整天都在家,一句你是大郎的妹妹,就想清白地跟池子里的莲花似得吗?你说谁,谁就得是凶手,那么能耐,那还要府衙里的明府做什么?”

村人都忍不住哄笑了:“丁香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仙下凡,咱们泥腿子多看她有一眼都不行吗?”

“天仙觉得自己美甚,所有人都该听她的呢。”

“胡说甚,都是一个村子的,谁不知道谁的德行。这云家的丁香娘子,咱们姓钱的可不敢娶。”

“我,我,我们姓孙的也不敢。”

“人家还看不上你呢。”

云丁香的脸青了又白。她一手吊着,一手叉腰,瞬间恢复以往的嚣张做派,大声囔囔道:“这是我们云家的事,跟你们有甚关系?也不看看你们自己一副穷酸的泥腿子样,还有资格评论老娘?就你们这群泥腿子,给老娘洗脚老年都嫌脏,趁早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

话音刚落,包括钱里正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他们本分种田养家,到头来却被一个来外呼的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穷酸?

真当他们钱氏族人都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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