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兮被墨爷的体贴震惊,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的派人来保护她?
“谢谢你们。”夏子兮也不推辞。
孙皓恭敬地回应:“夏小姐客气了。”
夏子兮想和沈律师商谈名誉官司的事情,便坐进孙皓开来的车,而乔若怡带着嘟嘟坐她的车去医院。
二十分钟后,两部车一前一后到达医院。
夏子兮和沈律师暂时结束交谈,她感激地看向一旁孙皓和黑衣保镖,“谢谢你们,不过这都已经到了医院,就不用这样跟着了。”
孙皓公事公办地说:“墨爷下令,寸步不离。”
沈律师也说:“在官司结束之前,我也要密切跟着你,因为一旦江氏珠宝有人在这段时间挑衅你,都可以视为他们想抵赖的的证据。”
夏子兮讪讪地笑了笑,“可是如果奶奶看到你们,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孙皓仍然坚持地说:“夏小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放心,他们不会打扰到您的家人。”
夏子兮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几个人坐电梯直上四层。
由于时间早,走廊里很安静,孙皓看夏子兮进了病房,就先回去向墨爷复命,留下保镖和沈律师守在病房门外。
病房内,夏子兮走进去,却见叶绾绾坐在奶奶的病床边,正满脸微笑地手按在肚子上:“夏奶奶你真是好福气,子兮姐给您生了一个孙子呢,但愿我也能生个小胖小子。”
居然敢到奶奶面前来耍阴谋?
夏子兮面色一寒,恨不得冲过去撕了叶绾绾那张丑恶的嘴脸!
但顾及奶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环视了一眼病房,雇的二十四小时护工不在病房,大约出去打水或做别的事了。
“你来干什么?”夏子兮看向叶绾绾,不动声色的挤开她。
叶绾绾笑得一脸温柔大气,“子兮姐,我今天来检查身体,就顺道来看看夏奶奶。”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差点就让人相信了。
乔若怡轻嗤了一声,却因为怕刺激到夏奶奶,没敢对叶绾绾开撕。
“孩子,你们这么早来了?”夏奶奶摸了摸嘟嘟的小脸蛋,高兴地说:“绾绾是子兮的新朋友吧?真是有心了,一大早就来看我这个病婆子,还买来这么多东西。”
叶绾绾点头一笑,“夏奶奶有所不知,我和子兮姐是同事,承蒙她大度关照,我应该来看您。”
这似乎话中有话!
夏子兮咬着唇,不敢多说什么,把保温瓶打开,盛好一碗汤,小心翼翼地递到奶奶的嘴边。
“奶奶,吃过早餐了吗?我给你熬了汤,趁热喝一些吧。”
“护工小姐已经出去给我买早餐了。”夏奶奶轻轻的说:“小兮以后就不要这么辛苦,给我熬汤了,好好照顾自己。”
由于是孙女的一片孝心,夏奶奶欣慰的喝着热乎乎的汤,气色也变得红润了一些。
叶绾绾在一旁似笑非笑,“子兮姐对奶奶真好,这么会照顾人,想必和未婚夫之间肯定也恩爱至极吧?”
闻言,夏子兮和乔若怡都脸色一变。
“子兮从小就懂事,会照顾人。”夏奶奶高兴地接过叶绾绾的话:“至于她的未婚夫,我也见过,小伙子长的很帅气,人高马大,想必可以保护我们家子兮。”
“嗯,奶奶说的是。”叶绾绾这一声看似恭维,实则嘲讽。
哼,老不死的,等你知道真相的一天,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夏子兮脸色有些沉,叶绾绾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乔若怡性子火爆,忍无可忍地拉过叶绾绾的手,“叶绾绾,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跟你说谈。”说着大力把她拉出了病房。
夏奶奶诧异地问:“小兮,若怡这是怎么了?”
夏子兮压下心底的苦涩,平静地解释:“奶奶不用担心,若怡和她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夏奶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转头和嘟嘟说话,嘟嘟为了哄太奶奶高兴,给她背三字经。
这时张阿姨回来了,夏子兮朝她点点头,转头对奶奶说:“奶奶,你先吃早餐,我出去看一下。”
走廊的拐角处,乔若怡甩开叶绾绾的手腕,没好气地问:“你来夏奶奶面前晃荡,是什么居心?”
叶绾绾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我抢了子兮姐的未婚夫,心里内疚,自然是想来关心一下她的家人。”
“少在这假惺惺!”乔若怡一脸厌恶的瞪着她:“你要是敢跟夏奶奶乱说话,我让你好看。”
叶绾绾捂着嘴笑起来,花枝乱颤:“我能跟夏奶奶说什么?跟她说,看走眼了,夏子兮的未婚夫一直都在欺骗她?”
夏子兮在这时走过来,身后的保镖和沈律师以为她们是朋友谈事,并未跟过来。
夏子兮冷着脸,直接问:“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就行,不用搞这么多事情。”
叶绾绾充满鄙夷地看着她:“夏子兮,看看你一副穷酸样,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想要的?”
夏子兮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压到墙壁上,“是吗?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和江修染解除婚约,这样你永远都得背着第三者的骂名!”
“你!”叶绾绾脸色一白,咬牙道,“好啊,那我立刻去找你奶奶,把一切都说出来!”
“明天,我就跟江修染召开记者会,解除婚约。”夏子兮深呼吸一口气,终是放开了她,“你的要求我都答应,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奶奶面前。”
叶绾绾挑眉:“光是解除婚约还不行,你得承认,你设计的作品,都是抄袭,那些作品都是我和齐一菲设计的,否则……”
“你个贱人!”乔若怡一下冲了过去!
夏子兮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无力的冲她摇摇头,奶奶就是她的七寸,现在被人家捏住了七寸。
叶绾绾得意的笑了,摸着肚子,耀武扬威地走出她们的视线。
乔若怡急得跺脚,“子兮!事关你的名誉和血汗啊!你怎么半点反抗也不做就服软,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夏子兮靠在墙壁上,任由眼泪流淌,低低地说:“她出现在奶奶面前,就是一种危险,我憋屈一点没什么,但我必须保证奶奶安全,而且嘟嘟也要能正常去学校上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