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4章

天气有些热,得赶紧回家把饺子馄饨冻起来,否则极有可能会坏掉,饺子皮会黏在一起。

刚回家,正拿出钥匙开门,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叶思洛看不清他的脸,奋力挣扎,脸和脖子变得绯红甚至发青。

她清晰感觉到有人低头在自己脖子处嗅着她身上的芬芳,那只手开始去到一些隐秘地带。

她着急挣扎,但反抗不了,她开始产生生理反应,呼吸急促,恶心想吐。

挣扎中,饺子馄饨散落一地。

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手,她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使尽全身的劲儿踩了男人一脚,在他松手的片刻,抬脚攻击他的下半身。

男人捂着下半身,身体的疼痛不比叶思洛的少。

“臭女人,踢坏了看你还怎么幸福”

叶思洛看清了男人的面貌,刘国栋,穿着外卖的工作服。

她现在看他就像是一个长着獠牙,浑身乌黑肮脏的怪物。

老师们放假都去旅游了,这层楼只剩叶思洛还住着。

她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我老公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劝你老实点”

“老实,反正我工作都没了,名声也败坏了,我也不在乎,正好你老公回来了,看看我是怎么让你快乐的”

那些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叶思洛看他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心里有些绝望,她逃不掉了吗?

男人再次扑了上来,抱住她,叶思洛刚才的招式已经不好使了,男人死死地禁锢住她,她的长裙渐渐遮盖不了大腿。

“放开她”,此时浑厚的声音在楼道响起,只见扑上来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健壮男人三两下将刘国栋制服,将他打得口吐红血,鼻青眼肿。

叶思洛衣衫不整,好在没有暴露重要的地方,她现在觉得自己恶心死了。

两个保镖没有看她,给她时间和空间整理自己。

“我们是物业的,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谢你们”

“交给我们处理吧”

叶思洛脑子很混乱,她现在好像一个随时都会碎掉的玻璃娃娃,点点头,没说话。

“你们先走吧,我没事”,叶思洛强忍着后怕,在将地上的饺子馄饨一个个捡起来时哭了出来。

刘国栋被两人在安全通道里打晕拖走,看这架势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两个保镖还没走,等着确保叶思洛进门后再处理。

另一个黑衣保镖已经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上级,接收到指令后,将刘国栋带走。

还没走远,就听到叶思洛的哭声,那声音令人心碎,保镖又拿起手机将这个情况向上级诉说。

两个保镖留了一个下来继续守着,另一个将人带去一个未知的地方。

叶思洛披着散乱的头发,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弄花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胡乱操作。

走进厨房在锅里烧水,将那些皱皱巴巴的饺子放在一旁。

又想哭了,手止不住地发抖,看着手上的红痕,突然跑进厕所,打开淋浴,站在水流下开始使劲儿揉搓自己的皮肤。

身上的皮肤开始变红,她恨不得将皮一块儿搓掉,才能让自己变干净。

终于,她像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任凭热水浇在自己身上,她好像麻木了。

过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隐约闻到一丝煤气的味道,回头想起自己还烧着水,跑进厨房,沸腾的水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浇灭了燃气灶上的明火。

赶紧将开关关了,打开窗户。

一个人蹲在厨房,看着最后只能废弃扔掉的饺子。

“怎么什么都做不好”,语气极度的颓废。

叶思洛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软件,关了网,与世隔绝,暂时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和谁接触,谁也联系不上她。

她睡不着,一个人在客厅坐着,所有的灯都被打开,彷佛天光大亮,将自己置于光亮处,才不会被黑暗吞噬。

电视屏幕上播着最快乐的综艺,可是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幕也没看进去。

就这么坐到天亮。

楼下那辆库里南也这么停到天亮,车里的人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声音完全沉哑,“走吧”。

外面已经升起太阳,阳光灌了进来,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是生的气息。

她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去洗漱,换了身衣服,没有化妆,没有多余的装饰,苍白没有血色,眼睛还是红肿着。

她出了门,刚一进电梯,楼梯里的保镖就乘坐另一辆电梯下楼。

【夫人去疗养院了】

冯柯一接到消息就立马上前将手机递到男人手中,滕驰脸上紧绷狠厉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

“马上回去”,刻不容缓地说道,滕驰在一个黑色透着微弱的光亮的房间,那唯一的光都打在一个被捆绑着双手双脚吊起来的男人身上,被吊起来的男人已经昏迷了。

这不是希望的光,而是死的警告。

“那这个人怎么处理”

“联系郑局长,交给警察局处理”,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昨晚看着监控时,他差点杀了这个畜生,可是他不能出事,否则他这个丈夫没有任何意义,没人能护着叶思洛。

叶思洛坐在公交车上,耳机里放着音乐,目光直视着窗外,双眼无神。

保镖也一同上了公交车,坐在她后面不远处。

很奇怪,她就是突然想去见见滕驰,那种没有回应的聊天,其实是最轻松的。

像树洞一般,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滕驰亲自开车回的疗养院,车开得飞起,冯柯都快被摇吐了。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但没想通叶思洛为什么会来疗养院找他,她的状态明明那么不好,她应该找个朋友或信得过的人去倾诉,去寻求安慰。

心情十分复杂,公交车的速度追不上库里南,滕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疗养院。

叶思洛进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突然有了一刻心安。

她走近床边,像往常那样坐在那根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滕驰看,随后趴在床边,闭目养神。

这是第一次,滕驰耳边没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格外安静却异常压抑。良久听见她小声的啜泣声。

他不得不承认内心慌乱了,他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抚,床边趴着一只受伤的小猫,正发出细细碎碎的哭声,那不是寻求安抚,是在呼救。

滕驰终究是没忍住,手轻轻抬起碰了一下她的脑袋,好似抚摸,又立即放下。

啜泣声戛然而止,叶思洛感觉到不可思议,刚才明明有人摸她的头,低头看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哭腔,“是你在回应我吗?你要醒了吗?”

叶思洛立马站起来,着急忙慌叫来医生,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却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能你刚才做了什么让他有了反应,虽然没醒来但这是好的迹象,可以多陪陪他,说不定不久的将来真的会醒来”。

“好的,谢谢医生”

等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走后,叶思洛看着床上的人,语气不自觉含着失落,“我还以为你要醒来了”,失落的语气里却夹杂着一丝希望,他醒来的话,生活是不是会有不一样。

想起之前冯助理提出的事情,那一刻,她动了想要接他回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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