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夜寒爵反问一声,怒火已经全然代替了不耐烦,他死死的盯着云笙看,不容她有一秒钟的迟疑。
云笙渐渐皱起了眉头,知道示弱讨好对他都不起作用,索性坐在了沙发上,直言不讳:“就算是我要抢,你作为我的老公也应该支持我不是吗?更何况是品牌方要换人,拿到这个机会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总之不会是温凝。”
“夜寒爵,你跟温凝不是仇人吗?就算是我拿了她的东西,你不是应该开心吗?”云笙不是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一声反问,客厅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雅雀坞城,夜一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少奶奶还真是胆大包天,非要去踩老虎的尾巴,夜一就是有心帮她,现在也不敢啊。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最好别打听,否则。”夜寒爵的话稍一停顿,陡然变狠的目光,一道道剐在她身上,仿佛要把她凌迟了。
不给云笙任何反应的时间,他长臂撑在沙发上,左手迅速抬起,轻而易举的卡住了云笙纤细的脖子,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满目的憎恨,云笙看的清清楚楚。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稍一用力,云笙便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力气顷刻间消失不见。
她挣扎着要去扒开夜寒爵的手,反被他控制住了双手,他捏的她手腕上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一次,夜寒爵雷霆震怒。
云笙此时几乎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温凝,是他的逆鳞。
疼痛万分,呼吸艰难。
云笙一张小脸因缺氧涨的通红,瞪大着双眼,瞳孔涣散。
这一次,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夜寒爵冰冷彻骨的在她耳边说着:“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在云笙感觉到自己快断气的时候,夜寒爵的手从她脖子上抽离,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浑身无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丢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兀自上了楼。
夜一赶紧把桌子上的合同收起来,免得让少主看见再生气。
他把云笙从地上扶起来,照顾她坐在沙发上。
夜一好心劝说:“少奶奶,以后你还是和温凝少扯上关系的好,少主动怒起来,谁也没办法。”
他的意思,在夜寒爵面前,有关温凝的一切都不要提。
良久云笙才恢复了正常,清澈如水的双目看着夜一,让他别担心,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看上去实在是太弱小了,好似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跑似的。
云笙兀自上了二楼,进了卧室再也没有出来过。
一连三天,她都没见过夜寒爵。
自从上次两人闹的不欢而散后,夜寒爵出门就再也没回来。
云笙过了三天安稳日子,养精蓄锐的同时自己也亲自着手调查夜寒爵,只是在网上,根本查不到任何关于夜寒爵的蛛丝马迹。
云笙想到了宵远集团的内网,那不光是公司内网,夜家所有的成员信息在内网上都能查到。
只是宵远内网的防盗防黑客是出了名的万无一失,还没到她非要去冒险的地步。
她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拿在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云震江打来的电话,云笙接通。
电话里传来云震江几乎央求的声音:“我实在拿你姐姐没办法,整整三天了,谁去说都没用,她不光要见你,还要你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她,说只有这样,她才会去冷家。”
“要不然就是让你去给冷家一个交代……”云震江当着传话筒,把云清清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云笙耳朵里。
他思前想后,觉得宁可得罪云笙那个暴发户老公,也不能得罪冷家,云清清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云笙比轻轻漂亮很多,也许冷二少多见几次云笙,就能接受了呢。
他心里怎么想的,云笙了然。
是啊,她这总经理现在不过就是个虚位,孟楚然能让她稳坐这个位置,也能一句话就把她拉下来。
现在她的处境,还是太被动了,只一个服装品牌的代言,远远不够。
“小笙,要是清清实在不配合,那我也没办法呀。”云震江现在反过来,竟敢威胁云笙了。
云笙唇角噙着冷笑,声音却很是温柔耐心,回答着:“爸爸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回家好不好?兴许姐姐能听得进去我的劝说呢?能和气生财,没必要弄的大家都难堪。”
刚好,她有件事儿得需要云震江去做一下。
夜寒爵至今没有松口让她接代言,她暂时也只能拖着品牌方那边的时间,好在离拍摄还有几天的时间,来得及。
“我跟你想的一样,那我在家等你,你快点来啊小笙。”
云笙挂了电话下楼,秦叔等在客厅,可能是奉了夜寒爵的命令吧,这次秦叔亲自送她去云家。
帝都最豪华奢侈的咖啡店,温氏旗下的产业,坐落在帝都寸土寸金的商业区,温氏大厦正对面的一层七十层大厦的商场。
咖啡店开在第一层。
说来讽刺,前一世温凝为了纪念和梁以墨的爱情,创立了以凝咖啡品牌连锁店,开在华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只咖啡店一年的净利润,就是十几个亿,比大多数家族企业都强大。
而凯瑞大厦一层的这家店,就是主店,二楼是咖啡店独立出来的总部。
梁以墨和孟楚然面对面临窗坐着,从落地窗里看过去,温氏大厦傲立眼前,雄伟壮观。
“梁总今天特意约我在这里见面,可真是良苦用心啊。”孟楚然呡了一口,带着笑,意味深长的说着。
“哪里见面都一样,冷夫人不是一直想和温氏合作吗?医科大的合作完成的很顺利,我还缺六台机器,冷夫人做主卖给我好了。”梁以墨开门见山说着,一副人上人的姿态。
孟楚然看了就心生厌恶,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在她看来,梁以墨不过就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卑鄙小人,没有温凝他什么都不是。
“梁总真会开玩笑,价值十二亿的机器,没有订单我怎么敢让工厂生产?”孟楚然虽语气很好,可话却似一把刀,扎在梁以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