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另一边,秦谟把江挽声送回扶华大学,就回了“光城”。

三楼包厢里,裴阙敞腿坐在中央的皮质沙发上,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秦三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怒砸三瓶人头马的英勇事迹真是新鲜啊。”

秦谟轻哂:“你挺闲啊,还有空看戏。”

“我再忙也不能错过兄弟的求偶过程啊。”裴阙潋滟的桃花眼微眯,“以前一副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死样子,跟个冰块一样,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秦谟双肘支腿,拿着酒杯散漫地晃着。

裴阙靠近秦谟,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上,隐晦的垂眼扫了扫,“兄弟,你这二十七年不用的东西,别再老化了,常用常新嘛。”

秦谟气笑了,“离我远点,你太骚了。”

裴阙笑着挪开,懒散地倚在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痞气又浪荡,“啧,老处男果然是见不得我们这种春意盎然的。”

裴阙在国外养着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女孩,到现在差不多一年,这事秦谟和岑彧也都知道。

秦谟半扭着头睨他一眼,嗤了一句,“畜生。”

闻言,裴阙扬眉,欣然接受,“彼此彼此。”

秦谟没再理会裴阙这狗,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新的好友申请。

他眯眼看了一会,随后将杯中的琥珀色酒液灌入口中,流利的喉结上下滚动。

冷白脖颈上线条拉紧,色气拉满。

小没良心的。

回去就把人忘了。

裴阙看了眼秦谟郁闷的样子,心里莫名痛快。

这狗长这么大就没等过什么人的消息。

苍天饶过谁,真他妈爽。

他故作无意地点开自家小女人的微信,又故作无意地点开她刚发的语音。

“你明天的飞机吗?我去接你吧。”

女孩的声音松散柔媚,像是带着勾子,撩拨得很,跟裴阙不相上下。

秦谟的视线扫过来,裴阙得意勾唇。

他按住回复:“不用宝贝,你在家等我就行。”

秦谟承认,这狗恶心到他了。

“你倒贴的还挺骄傲。”

裴阙家那位在国外留学,他一年到头找尽机会往国外跑,人家一不高兴就费尽心思地哄,钱也砸了不少。

“我暂且理解为你这是嫉妒。”

秦谟冷笑一声,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

他散漫地上下滑动了几次,一条好友申请终于姗姗来迟。

他动作稍顿,眉锋一扬,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在手机上轻点。

同意之后,点开她的个人页面。

她的个人头像是一个Q版的手绘小猫,名字是“声声挽”,用她姓名的后两个字组合而成,倒有些诗意,配上那个傻傻的小猫却又有些滑稽。

秦谟身子往后靠,一只手肘抵在扶手处,懒散地支着头,看的专注。

不过江挽声的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没什么内容。

他退回去,发现聊天界面上还没有任何信息。

秦谟轻叹,只好妥协,主动发了信息过去。

小姑娘的回答一如既往的乖巧。

既然要睡了,他也不打算继续打扰她。

没想到她又发了几条信息过来,还跟着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猫爱心。

秦谟疏冷寡淡的眉眼落在这个表情包上,须臾,嘴角轻勾。

乖死了。

有点想欺负。

——

江挽声这段时间一直想着要给秦谟送点心,但这一周确实是有点忙,没有腾出大块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

江挽声周五就给凌南学长发了微信,问问周末什么时候可以借用烘焙屋。

凌南很快回复:【随时都可以,上次你在我们这做饼干的照片吸引来了不少新成员,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去给你开门。】

江挽声:【那学长等我一下,我去确定一下时间。】

江挽声确定能借到烘焙屋就又去问了秦谟。

江挽声:【小叔叔,你周末有空吗?】

过了半小时,秦谟才回复:【有。】

江挽声:【那我给您做好点心,您明天下午三点有空吗?】

秦谟:【你过来送?】

江挽声:【昭昭正好明天下午三点回重翡园,她说可以帮忙带过去。】

她明天下午还有个小组讨论,没空过去,正好秦唯昭顺路。

秦谟:【没空,明天不回重翡园。】

江挽声想了想,又问:【那下午五点以后呢?】

如果她送的话就只能等到小组讨论结束以后了。

秦谟回的很快:【可以,还记得麓秋名都的地址吗?】

江挽声上次在他那里住了一晚,还记得具体位置。

江挽声:【记得的。】

江挽声:【那我到时候给您送过去。】

秦谟:【好。】

江挽声给凌南确定好时间,凌南很痛快地答应。

……

周六上午八点,江挽声就去了烘焙屋,中式酥饼有些难做,她临近中午才做好。

最终做了四款花酥:桃花酥、梨花酥、菊花酥和梅花酥。每样两个,每款上面用食用色素点着各自的花瓣颜色,精致好看。

她把它们放进木制的点心盒里,准备下午送过去。

……

下午四点半,江挽声匆匆结束小组讨论,拿上木盒打车去麓秋名都。

这是坐落在市中心里寸土寸金的高端住宅区,周围绿化做得很好,楼距适中,注重隐私性。

她凭着记忆走到6号楼,坐电梯直奔顶楼。

电梯抵达,她迈步走到门前。

抬手,敲门。

双手握着木盒的提手,等人过来开门。

秦谟听到门铃声,起身走到门前。

透过室内屏幕,小姑娘亭亭立于门口。

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的小V领衬衫裙,乌发蓬松,皮肤雪白,眉眼轮廓温软昳丽。

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好。

他心头一软,寡冷的眸子里揉进些许暖意。

江挽声站在门口,对男人此刻的注视浑然未觉。

她每次面对秦谟都觉得拘谨,但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心里的紧张就会缓解不少。

毕竟,小叔叔是个很好的人。

深灰色大门传来声响,门从屋内拉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视野。

她有些愣住。

一股潮湿的水汽裹挟着丝丝冷木清香扑面而来。

他显然是刚洗完澡,乌黑的发丝还残留着水意,冷白的肌肤被收裹在纯黑色的家居服中。

黑与白极致的勾缠,渗透出极具攻击性的欲。

他半垂着眸子看她,瞳仁漆黑,深不见底。

她莫名觉得面颊发热,连忙躲开视线。

“小叔叔。”她把手上的盒子往上提了提,“这是我上午做的花酥。”

秦谟没接,觑着她,淡声开口:“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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