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过多时,不知不觉间,只觉整个山谷间愈来愈黑幽幽的了……
在群山的环绕与包围之中,只见身处在狭小谷底地带的五人,愈来愈有点儿像是几只井底之蛙。
抬头,也只能望见山谷上空这一小片越来越黑幽幽的天……
且随着暮色包围而来,令身处在山谷间的五人,越来越感觉有些压抑、焦躁,像是即将要被什么东西挤压得喘不过气来似的。
尤其是瞧着四周的深山丛林在暮色中越来越幽暗、越来越模糊,就更是隐约间透着一丝无限的恐怖似的。
且,随着暮色来袭,仿若瞬息间,整个山谷间愈来愈幽静……
那种静,甚至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尽管这可能就是大自然中的一呼一吸,但对于此刻的五人来说,只觉这种气氛越来越诡异似的。
尽管五人已围在了火堆旁,但感受着这一切的五人越来越呆怔——
尤其是对于几个女人来说,似乎已感觉到头发丝都有些发凉。
其中的尧雅婷有些不寒而栗的一抖:“喂,越来越黑了哦!”
忽听这么一句,邬嫂也有些不寒而栗地抖了抖:“我怎么感觉这种气氛越来越有点儿不对呀?”
暂只能瘫坐在火堆旁的李琼之,也只能一阵呆怔怔地瞅着方小北……
像是想看看此时的他,是一种什么状态?
但同样只能瘫坐在火堆旁的方小北,倒是略显淡定地扭头去瞧了瞧一旁正在熬着的药……
正架在酒精炉上熬着的药,似乎已熬开了。
至于这会儿,蹲在方小北一旁的邬大哥,则默默地伸手从火堆里抽了一根燃着的柴火来,然后禁不住点燃了一根烟来……
这待深吸了一口烟,再倍感压抑地随着烟雾‘呼’的一声长吁过后,他这才瞅瞅自己的妻子,道:“别疑神疑鬼的。这等野外不就这样?天黑了,自然会感觉一切都静悄悄的。”
接着,趁机,邬大哥则又忍不住道:“这不是你总说喜欢什么户外的感觉么?难道这……还不户外么?要不是你咋咋呼呼的,说非要参与这次什么鬼死亡线路,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不是?”
这见得邬大哥竟是有些碎碎叨叨地怨念了起来,尧雅婷与李琼之则不由得莫名地瞅了瞅他……
像是忽觉这邬大哥确实不怎么爷们似的?
怪不得邬嫂总说他唯唯诺诺的……
然后,邬嫂突然瞪着自己的丈夫,便道:“行了。都已经这样了,你哪那么多抱怨呀?”
接着,邬嫂又道:“我说喜欢户外,还不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呀?就你……整天憋在家里,被烟熏得……我是真怕你被熏成了老腊肉,懂吗?”
这见得两口子说着说着又吵吵了起来,方小北则有些莫名地皱眉头……
因为这……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再说,老两口的世界,就他一只年轻的单身狗哪懂呀?
因此,随后,为了岔开话题,方小北也只能瞅瞅坐在对面的尧雅婷,然后道:“那个……谁……尧雅婷,麻烦你一下,这药差不多好了,你把那个水杯递给我吧。”
显然,不难看出,毕竟不是太熟,因此,话语间,方小北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整得客客气气的。
不过,还没等尧雅婷反应过来,邬嫂就忙是一个激灵地起身:“药好了呀?我来吧!这个我擅长!你……小北,你坐着吧!你这现在动弹也不太方便!”
一边说着,邬嫂一边就忙是扭身过来了……
至于装药汤……事先早已准备好了两个水杯。
关于那两个水杯是谁的,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现在洗净,有什么就只能凑合着用了。
随即,只见邬嫂忙用一块不知道谁的方巾,包着小锅边,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起来,将药汤分别匀着倒入了两个水杯中……
显然是方小北一杯,李琼之一杯。
对于邬大哥来说,还是略懂一些,知道这汤药主要是用于镇痛与促使伤处尽快愈合。
虽然对于中医他不是太懂,但他还是很认可自己华国的中医。
毕竟有着数千年历史了。
这待邬嫂已将药汤倒好,等着晾凉,于是乎,她则忍不住张罗道:“对了,要不我们还是先晚餐吧?我刚刚掏过那两个包了,干粮还有一些,估计今晚晚餐和明早早餐应该都够了。”
只是她这话才刚落音呢,忽听,好像是北向那方、也就是河道对面那方,大概是半山腰处,突然传来一阵‘淅淅索索’之声……
大概是静夜中的缘故吧,因此,只听那种响动特别真切似的、也特别入耳……
像是能隐约感觉到,就是一头什么凶猛畜生在半山腰处的丛林深处窜动……
由此,这令山谷间的五人,均不由得慌是警惕地一怔——
然而,待他们潜意识地抬头,朝半山腰处的响动处望上去后,一个个就更是甚是怯意地一怔——
?????
因为这等幽静的黑夜中,什么也看不见,因此就更觉恐怖了似的。
这回,暂只能瘫坐着的李琼之,则是首先惊颤地道:“喂……什么东西呀!?”
她这一问,几人更是有些惊颤地发抖……
甚至感觉头发丝都凉飕飕的……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谁知道什么东西呀?
不过,方小北已甚是警惕地伸手抄过了那杆猎枪来……
尽管如此,但这黑夜中,他也有些惊颤颤的。
毕竟看不见,无法命中目标。
这种时候,抄过猎枪来,也纯属只是壮胆而已。
这待又往漆黑的半山腰处望望,见什么也望不见,心中多少有些莫名恼火的方小北,待想想之后,也只能道:“往火堆里再添些柴火。火再烧大点儿。烧旺点儿。”
忽听这个,怔愣一下过后的邬大哥,也只能忙照办,开始忙往火堆里添着柴火……
这待随着不断地添加柴火,火势越来越旺,火光越来越明亮,仿若整个山谷间都被照红了之后,不觉间,只听,那‘淅淅索索’的动静好像已在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