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3章

却见之前还昏迷的贵妃“叮咛”一声醒转,似乎才发现皇帝来了,顿时委屈的哭哭啼啼起来,死活不愿让温太医诊脉。

皇帝猛然醒神,复杂的看一眼避开他视线的皇后,就要带走贵妃。

“且慢!”

卞尧不紧不慢的喊住了皇帝,对温太医示意一下,之后在皇帝的怒容面前镇定自若的说:“总归是在臣妾这里出的意外,臣妾作为皇后,自然不能就叫贵妃这样离去,还望皇帝体谅臣妾一二。”

皇帝却听不下去,眼看温太医的手就要碰触贵妃手腕,面上有了急色。

卞尧心里冷笑,这还真是个草包皇帝。

“对了,臣妾还不曾亲自谢过皇帝赏赐的安!神!汤!”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

皇帝一阵恍惚,而那边的温太医却已经脸色大变,反复查看,最终满头大汗的站起,哆嗦着说:“回禀陛下,娘娘,贵妃娘娘……腹中……”

卞尧看过去,皇帝一下子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温太医。

“未曾有孕!”

短短四个字,温太医却仿佛用了所有力气。殿内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哗然。

皇帝脸一阵青一阵白,猛地转头看皇后,却见皇后缓缓的笑了。

“你、你、你是故意的?”

咬牙质问,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后明显已经知道了,说不定连更深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皇帝眼里闪过杀意。

卞尧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走到贵妃跟前,将一脸绝望无助的贵妃拉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她肚子里的假货抽了出来扔到地上。

“皇帝,想想你的龙椅坐没坐稳再来惹我。”说完推开贵妃,任由对方瘫坐在地上,冷冷说道:“孩子没了也好,省的生下来面对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爹。你不想我给你生孩子,我也未必想要给你生,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皇后,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这一通话无异于打脸,皇帝看了眼仍在地上如烂泥一样的贵妃,到如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显然皇后什么都知道了。而她从何处得知?明显是太后手中的暗卫。

想到太后临死前威胁他的那番话,皇帝心中冷笑。没了权势为爪牙的老虎,算什么老虎?而皇后,身为后宫女子,他的妻子,没了他,他倒要看看对方怎么活。靠那些暗卫?哼!

冷哼一声,皇帝拂袖转身。

“慢着!”

卞尧再次叫住,指着贵妃说:“请将这么个东西带走,莫要污了我的地盘。”

当皇帝离去,卞尧看了眼殿内众人,懒懒道:“行了,都下去吧,以后不用再来请安了。”

说完不再理会嫔妃们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等人都退下后,卞尧看着偌大的宫殿发了一会儿呆。

这时,有太监进来说卞太尉求见。

这卞太尉是太后的亲弟弟,原主的亲祖父。七十多岁的老臣,一身正气,教导出来的儿孙莫不是国之肱骨之臣。

“快宣!”

卞尧坐在凤銮上,身子扭了几下,紧接着坐不住,直接从凤銮上下来,走到殿中向外张望,当看到小李子领着三人从小路上行来时,卞尧的眼眶一热。

这种仿佛浮萍抓着救命稻草的感觉,是原主的。

三人抬起头来,遥遥看到卞尧的急迫,心里有了几分放松。

还好人没事。

早前雍王暗自回京,三人在书房商议要事,却听闻皇后小月了,还把皇帝奶娘的弟弟给问罪了。

自己的女儿/孙女自家人了解,那么软蠕蠕团子一样的性格,到底是什么能让她如此暴虐?

这一路行来,又听到责罚贵妃等等超出想象的事情,顿时让这三个人越加担忧。

“……爷爷,父亲……”

卞尧张着嘴,低喃一句,随后转过头一抹眼泪,向里走去。不用她吩咐,夏恩将所有宫人屏退,带着三人进到书房。

路上她看了眼除卞太尉父子外的另一人,那人满脸胡髯,低着头看不清长相。

但人是太尉领来的,想必没有什么危险,因此当三人齐齐进去后,夏恩守在门口。

卞尧此时已经平定情绪,不等三人行礼就直接叫起:“这里没外人,爷爷,父亲,你们坐。”

二人没有推辞,一左一右坐定,另一人站在卞太尉身侧,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卞尧。

“尧尧,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父亲的称谓,卞尧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眼泪再次滑落。走到卞太尉身边,依偎着:“皇帝喂我喝了两次绝育汤!”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那满脸胡髯的壮汉当即暴起,就要冲出去。

“轻舟,站住。”

卞父喊了一声,那壮汉当即停下,卞尧却惊诧的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傻愣愣的看着人:“……他是雍王?”

雍王是唯一一个异姓王,草莽出身,名叫步轻舟。

看到卞尧此番模样,三人都是一阵心疼。

明明还是娇娇嫩嫩的小姑娘,却被害至此。

“皇帝现在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

卞太尉眯着眼,缕着胡子深沉的说。

卞父冷冷一笑:“张狂小儿,当初我就不同意尧尧嫁给他。”

“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是问的卞尧,她看看父亲,又看看爷爷,之后才看那背对着她的雍王,站直了身子,身上的气势瞬间释放,毫无收敛,看得三人满脸惊异。

“他对我不仁,我本不想对他不义,但我却不能看着大夏皇朝毁在他的手里。”

说完,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知三人。

三人惊疑不定,久久失言。

卞尧转过身,对着卞太尉和父亲苦笑一声:“您二位肯定不知那乳娘肚子里是谁的种。”

“……莫不是……”卞父张口结舌。

“没错,”卞尧咬牙切齿,“皇帝昏庸,竟然让贵妃假孕,打算来一出偷龙转凤。”

卞太尉拍桌怒喝:“污秽之物岂可混淆皇室血脉。”

听闻此言,卞尧苦笑。

当初卞老太尉冒死进诫,却被安了个“祸乱朝纲”的罪名,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

“且先留着那东西,待日后总会让他付出代价。”卞老太尉毕竟人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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