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走廊灯光冷白,明亮华丽的水晶灯悬吊在头顶,顶楼的装修和楼下奢靡的大厅不同,风格简洁到了极点。
起居室,露天花园和健身房,如同别墅一般。
看起来不像是对外开放的酒店,更像是私人领地。
温杳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跟尾随别人,潜入他家里的变态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又的确很想知道谢怀濯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是和别的女人一起来的。
她暗暗谴责唾弃了自己,在门口踱步,犹豫不定。
就在这时,电梯开了。
拿着醒酒汤的服务生和温杳玉面面相觑。
她浑身僵硬,尴尬得想要钻进地缝里。
服务生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豁然开朗了。
深夜时分,在大老板房间里的女人能是什么人呢?
他们在酒吧干这一行的,什么潜规则、权色交易和快餐恋爱都看多了,原以为大老板和别人不一样,是位不近女色,禁欲冷淡的主,没想到也还是不能免俗。
不过也难怪,这么漂亮的女人确实不多见。
服务生收起唏嘘,“你是大老板的人吧?快把醒酒汤送过去吧。”
这种时候,温杳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附和,“好。”
她拧开卧室门,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温杳玉放轻脚步走进去,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谢怀濯。
他躺在床上,身上散发着酒气,像是醉得不轻,眼皮沉阖,呼吸平稳均匀。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别人。
她原本是该放下醒酒汤立刻走人的,但或许是很难见到他平和放松的一面,让她的脚步拐了个弯,朝着床边走去。
熟睡状态下的谢怀濯气势更加内敛藏锋,没了平日里那股张扬冷漠的劲儿。
他细碎的额发有些凌乱,衬衫领口松散得过分了,露出了肌肉线条紧实的胸膛。
极具性张力的雄性荷尔蒙迎面袭来。
温杳玉鼓了鼓脸颊,低声骂,“不守男德。”
她没注意到“熟睡”的男人眼皮细微的动了一下。
谢怀濯戴着的那根项链也因衣领敞开而暴露在空气中,只是蝴蝶吊坠因重力坠向一边,小半被隐没在衬衫下。
这么看,似乎有点眼熟。
温杳玉雪白的手凑近他的胸膛,想要偷偷拽出蝴蝶吊坠再看个究竟。
但指尖刚刚碰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忽然手腕被攥住,然后天旋地转。像是压抑蓄力了许久的弓箭终于离弦,爆发的力量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大脑像是被摇晃得思维松散困倦了,如同被浸湿的海绵般冗沉。
骤然颠倒让她发昏,短促的尖叫脱口而出,“啊!”
刚才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怀濯,将她压在身下,半明半昧下,他的眸光更显湛黑深远,“该尖叫的人是我才对吧。”
温杳玉的心脏因突如其来的变故砰砰跳动,吊带歪斜,褪到了圆润光洁的肩头下,两团丰润的莹白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并不是像现如今畸形审美下极致的白幼瘦一般过分纤细,锦绣丛中长大的她被养得很好,丰腴润腻,像一团香甜的雪媚娘般珠圆玉润。
手掌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没有任何布料的隔阂,温度滚烫逼人,温杳玉的掌心洇出了一层薄汗。
“松开。”
男人没动。
温杳玉伸手打他,“松开松开松开松开松开松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