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底下几位姜家长老们纷纷出声附和。
“就是,带病回乡,不肖子孙!”
“姜家在父老乡亲面前脸都丢光了!”
“得赶她们离开,早点走早点好。”
“……”
大厅中几个老头围起来群情激奋说得胡子不停抖动。姜定柔冷眼看着,唇边带着一丝丝冷笑。
闹吧。
她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亲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
先不说京城姜家每年都给乡下这几房一大笔银子,就是她母亲隋氏嫁过来时,外公隋南天为了让她在府中根基立稳,出了五千两买了几百亩的良田陪嫁。
而这些良田大多数都在这姜家乡下,不收一文钱的佃钱地供姜家成为养老养小的义田。
而这些吸血的姜家族人,没事的时候口口声声阿谀奉承,她娘俩有难的时候竟然全都忘了。
不但忘了,甚至要赶尽杀绝。
姜远山见姜定柔不吭声,还以为她小小年纪怕了这阵仗。
姜远山摸着胡子,眼底都是蔑视:“让隋氏出来吧。看在族中人的份上,这庄子是不能住了。在交山有个庄子,更清幽,那边适合养病。”
交山?
姜定柔都气得笑出声了。交山那边一大片坟地,那个庄子一个鬼影子都没。搞不好都是成了义庄了。
姜家这几个旁支看样子是真心要把她们这养病的她母子二人往死里逼啊。
真是一群吸血的姜家人,逼迫孤儿寡母,搞不好是为了彻底拿了那几百亩的田!
姜定柔似笑非笑:“姜大爷爷的意思就是要赶我们母子离开了?”
姜远山轻咳了声:“这怎么是赶呢?这可是为了广大的乡民和姜氏族人好。”
好大义凛然。
姜定柔故意叹道:“姜大爷爷。让我们娘俩走也行,那十年来九百亩良田的收成麻烦结一下。”
此话一出,姜远山和其他长老们脸都绿了。
她保持冷淡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地盯着姜氏大小叔伯们。
姜远山怒道:“这这……”
“这什么?”姜定柔明眸如霜雪般冰冷,“姜大爷爷公正公义,断然是做不出那等夺我们娘两体几钱的恶行吧?再说了,那九百亩的良田可是我母亲的嫁妆,可不是姜家族人的义田。”
“不信我可以让我娘拿出田契来。”
田契是最大的杀器!
姜远山的脸黑了,其余姜家长老们亦是哑口无言。
姜定柔的话正中他们龌龊的心思。
可是现在……
姜远山等见自己一干好盘算竟然被小小年纪的姜定柔给挤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顿时气得只想掐自己的人中好不至于昏过去。
“呵呵这就是姜家人?狗亲戚都比他们好点。”
脑海中混沌忍不住笑了。
姜定柔也想这么呵呵姜氏族人一脸的,但是奈何都是长辈。
他们是狗,自己总不能不是人。
混沌突然又插话:“我有个疑问。”
姜定柔一心二用:“你问。”
混沌:“这些亲戚你和你娘当初怎么忍下来的?”
姜定柔不想和他说话了。
前世那些糟心事说起来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