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骂,“擦!谢怀濯你不是说没意思吗?”
亏他还信以为真,脑补了一场富家女玩弄穷小子感情后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戏码,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兄弟感到不值得。
结果人家转头就在房间里卿卿我我,连衣服都脱了!
谢怀濯有病吧。
从酒吧回去的车上,温杳玉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仗着醉酒对她动手动脚就算了,还言语调戏她,说想吻她。
害她提心吊胆了半天,一直等着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来,有几个瞬间她以为他要吻下来了,结果到最后他也没吻。
神经病。
还病得不轻。
要是他第二天一觉醒来,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她就一巴掌甩他脸上。
旁边的南枝摸了摸她的脸,“谁惹我们公主生气了?”
温杳玉去卫生间去了半个小时也没回来,她们原是想要去找她的,但傅姝序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这个酒吧很安全,不会有危险,去那么久都不见人多半是有艳遇了。
其他人都不信,最后还打个赌。
在卫生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还是温杳玉自己回来的。
她精心打理的头发略微有些散乱了,裙子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脸颊红得如同染了胭脂,眉眼含春水,整个人仿佛被夺去了心神一样心不在焉的。
几个姐妹对视一眼,缠着逼问她是不是有艳遇。
一开始温杳玉咬死不承认,后来实在禁不住她们的步步紧逼,胡乱地点了点头。
温杳玉被她一揉脸,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狗男人!”
南枝面露八卦之色,“仔细说说,是不是那个艳遇哥,你俩亲嘴了?他帅吗?被你哥和父母知道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啊?”
“当然不会了。”温杳玉轻哼,“他们只会打断他的腿。”
今天有些太晚了,温宅距离酒吧路程远,温杳玉不打算回去,她和南枝到了檀水别墅,这是她十八岁时哥哥送的生日礼物之一。
寸土寸金的地段,室内设计行业顶尖的大佬亲自设计,连墙上的装饰挂画都是价值几十万的大家之作。
洗漱好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房间里的智能系统启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噪声,柔和温暖的暖光光线包裹着房间。
关灯后周围更是寂静得过分,但温杳玉睡不着。
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今晚和谢怀濯的相处。
他为什么会在意在她心目中,他和乐队谁更好看,身材更好呢?
他醉酒后对她的态度更加亲近,完全不同于平日里那股试探的、时而亲近时而远离的举动。
他为什么要说想吻她?
他是不是真的还喜欢她?
但当时气氛暧昧缱绻,他又怎么不吻自己呢?
再次遇到他一定要质问他,可是万一他给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怎么办?
诸如此类的问题像是雨后春笋,还没等上一个问题想出答案,下一个问题就一个劲儿地冒出来,最后都堆积在她的大脑中,杂乱无果。
温杳玉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陷入了混乱靡丽的梦境中。
还是如同现实发生过的场景,几乎是一比一复制的。
昏暗的顶楼套房卧室中,醉酒颓靡的谢怀濯,同样微醺的她。
男人一手覆上她的后颈,摩挲着她顺滑的长发,嗓音沙哑,“现在,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