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金屋藏娇?
藏的还TM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娇!
而且这架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周总来捉奸,而裴总这个奸夫却明目张胆的等着被抓。
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刺激的不行,可当事人却淡定的过分。
秦让咽了口唾沫,竭力说服自己。
裴总肯定不是有心的。
只不过是因为那一场意外对傅小姐有几分垂怜罢了。
–
很快,周劭从外面进来了。
他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顺势坐在了刚才傅婳坐过的位置上,阴鸷的神情浓重的让人难以靠近。
他没有说话,裴闻渡也非常默契的没有开口。
只是敛着目光不动声色将他位置上的茶杯收过来,指腹贴着杯口缓缓碾磨。
此刻的周劭脑仁突突直跳,心中犹如火烹一般,烧的他理智尽失。
他不敢相信,傅婳居然骗他,如今还玩起了失踪。
“傅婳不见了。”
无奈,周劭只能向自己的好兄弟倾诉。
他揉着眉心,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到傅婳,原本压制下去的怒火又丝丝缕缕的燃烧起来。
“她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裴闻渡没搭腔,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那个评议的资格。
一旁的秦让心虚的不行,他站在裴闻渡身后,视线不停往楼上乱瞟,又看着自家裴总来来回回把玩手中的瓷杯。
心里不由得赞叹。
他家裴总可真镇定。
换做他,早就露出马脚了。
或许是秦让的频频抬头引起了注意,周劭拧眉,略显疑惑的往楼梯的方向望去。
“秦助理,楼上有人吗?”
秦让下意识否认:“没人!”
周劭当即眯起眼眸,视线落下的瞬间,这才注意到裴闻渡的面前居然有两个杯子。
“家里有客人?”
周劭往后一靠,挑了挑眉,姿态散漫随意,一副明了的模样。
他认得裴闻渡手中的茶杯,是他一众收藏品中价值不菲的一套,平日里基本上没见他拿出来用过。
“嗯。”
裴闻渡没否认,轻声应是。
这倒是引起周劭的好奇了。
什么身份的客人值得裴闻渡拿出如此贵重的古董?
楼上正偷听的傅婳心瞬间提起,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裴闻渡他在干什么?
“能让你如此招待的客人,想必格外不同,不如让我见见?”
说着,周劭起身作势往楼上走。
心里门清儿的秦让心脏几乎骤停,他想都没想,快步挡在周劭面前。
“周总,您不能上去。”
他誓死捍卫裴总的清誉!
周劭停住,漆黑的眼瞳幽幽的划过一抹愕然。
愣了几秒后,他坐回原位,视线却带了几分审视,然后半开玩笑的开口。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难不成……金屋藏娇?”
这句话说出来连周劭自个儿都不信。
裴闻渡是什么人?
说他是冷情冷心的木头都不为过,表面一副温柔随和的样子,但内里比谁都冷淡。
就算他是他最好的兄弟,但实际上他也从未对他敞开心扉过。
更何况他不近女色,身边的母蚊子都屈指可数。
不过要说裴闻渡完全不沾染情爱,事实也并非如此。
早在几年前,裴闻渡似乎记挂过一个人,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对此闭口不谈。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裴闻渡抬头回答,那双淡漠的眼极快的掠过楼上,又平静的垂下。
然后岔开话题。
“对于傅婳,你有什么打算?”
提到傅婳,周劭的情绪尽数阴沉下来,注意力也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