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反正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她何不撒出去一些银钱。
未雨绸缪,她要为自己的将来铺好每一块砖。
这天苏晚炖煮了一锅排骨玉米汤,叫金桃和残烟给各房送去。
她独自一人,撑着油纸伞,去了惠兴大道。
几乎所有的书坊都集中在惠兴大道。
笔墨纸画,图文书画,都是在那里购买的。
苏晚逛了几家书铺,都没有在书架上看到自己的诗集。
最后,在一家稍显破败的小书店的角落里才找到自己的诗集。
苏晚当即就黑脸了。
费尽心思出诗集,没卖出去几本,全藏在角落里吃灰了。
古往今来,想要成名都很难啊。
成名不止要趁早,还要炒作。
很显然,现在的苏晚没有炒作的资本。
她买下了一本诗集,径直走出书店,连油纸伞都忘记拿了。
天空轰隆一声巨响,只听见雷声滚滚,顷刻间,雨势倾泻。
苏晚闪身,躲在一家茶楼的屋檐下,暗骂倒霉。
不过暴雨来去很快,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天空竟然又放晴了。
可怜的苏晚,浑身被打湿了不说,翠青色的裙摆还沾了不少污泥。
她抱住自己,蹲了下去。
过往行人匆匆,虽然没几个人注意到她,但是苏晚还是能察觉到有一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全赖她太呵护自己的身体,样样都要做到最好。
尤其是身材曲线,她要求极高。
平日里吃牛乳羊奶补着,养的一对雪峰高高耸起,此刻被雨水打湿,襦裙黏在皮肤上,泄露了半丝春光,惹的茶楼里的几个狂徒对她频送秋波。
苏晚恨的直咬牙。
抱着自己想要冲出去。
只是才一起身,就听见二楼传来几声口哨声。
那几个狂徒在二楼饮茶,探出脑袋来,浑浊的视线盯着她,放肆的欣赏她的曲线。
不得已,苏晚只能又抱着自己蹲了下去。
青丝如悬泉瀑布散落在肩后,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也在微风中一览无余。
远处的一辆马车缓缓行至茶楼前。
车帘紧闭,只一道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过来。”
眼见那几个狂徒就要过来戏弄她,苏晚看了一眼,认出那是陈家的,也听出了陈三的声音,此刻欣喜若狂。
老天爷!
谢谢你!
这场偶遇真的太及时了。
只是她面上却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充满了抗拒感的望向了那辆马车。
马车的车帘始终纹丝不动。
苏晚没动,她在堵。
她推测出陈三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从不肯主动为女人做什么,这样骄傲的人若是被驯服了,不知是什么样的滋味。
双方总有一个要主动的。
但是苏晚不去做那个主动的人。
见那几个狂徒要靠近了,苏晚一咬牙,站起身子,冲了出去。
裙摆沾到泥地里,一团污黑,她和马车擦身而过,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
终于,车帘被掀开,陈落生那张凌厉的脸庞出现在苏晚的视线中。
黑色眸子里浸着冷意。
“我叫你过来,你是聋子嚒。”
苏晚这才诧异的瞪大瞳仁,漂亮的眼睛溢出一丝难以置信。
“是你?上次的那个人?”
她似乎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陈落生的视线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翠青色的裙子,紧紧贴着她的腰际,勾勒出一截嫩软的腰线,她是他见过的腰最细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