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机
一个莫得感情的推书机器

第2章

想是最近监察院很是繁忙,自那日过后他便不曾来过,也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什么也比不过他的大庆,仔细想想,这样也好,总好过两人相对无言。

十二月初七,暮色葱茏,她正将装着的香火,黄纸和冥币一应打包,正欲去寻得桃树枝,刚一转身那人出现在门口,眼色是难掩的疲倦。

记忆里男人从来不曾这个样子,除了牢狱那段时间,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他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一言不发伫立在那。

她被挡在门口进出不得,只能讪讪的回去,将那包裹拢了拢。

他的目光瞬间落到那湖水蓝包裹上,一股火气莫名燃了起来,在他绞尽脑汁的想尽法子想最低止损的将她留下时,她却还在想着离开。

言冰云站在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大家都没觉察到不对,往日里他便是这副脸色,下人就没瞧见他笑过,侍女便上前斟了茶以缓解尴尬,沈婉儿过去拿起茶,眼神沉寂,无悲无喜。

“让我出去。”她开口将茶盏捧到他面前。

“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着急离开吗?”言冰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声道,伸手将茶盏打翻在地,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伴着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裙摆,脚面上也是,微微刺痛,他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忽然想到回南庆的马车上,最初得知她没有跟在后面的失落,终是松手:“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我大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俘虏。”

她转头看他莞尔一笑,苍白无力:“将我交给朝廷吧……”

似又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些,没再多说一句,长睫微颤终是低下头快步去,留她和几名侍女不明所以。

沈婉儿被他吓得微微颤栗 ,顺着力道跌坐在床榻之上,半晌,自言自语道:“你还怕我离开吗?”

是啊,跟他的大庆比起来,自己的爱始终太过浅薄,她这样一个俘虏留在此地衣食无忧,已是宽恕了。

侍女见她这副模样想上前查探,她挤出笑容摆手,然后缓缓捡起包裹,眉头微蹙,似是想着极难过的心事。

男人更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如此狼狈,如此失了仪态,坐在书房手里拿着几颗葵花种子呆坐到后半夜。

已过之事不可留,已逝之情不可恋。

感情就像雪地里落下的脚印,走过一遍自然会留下痕迹,沈婉儿她做不到对眼前的视若无睹,不悲不喜。

伤痕拂不去就像踩过的雪地恢复不了原样,面对言冰云她说不了什么,不再质问不再需要解释,没什么意义了。

当初北齐事发他也不曾解释过,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好的坏的,都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

春和景明,总得过的要比以前好一点吧!她这么想着蹲下来查看看那些熬过几场风雪的幼小花苗,南庆湿度大,光照不足,土壤较为干旱,若不是他引了温泉水过来,只怕它们根本撑不过冬天,幸好生命无常有时脆弱如蝼蚁,有时又强大的撑开顽石。

有个身影模模糊糊出现在后方,那双黑色靴子出现在远远的地方一动未动,沈婉儿也蹲在地上一动未动,半晌,她才扶着膝盖缓缓站起来往屋内走去,脚步拖动链子的声音似锯齿磨在心上,言冰云没有上前,只在院门口静静垂眸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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