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月你少吓唬人,你燕子搭窝嘴上功夫。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家老三故意杀人了?光是在这里说有用?”
夏琼花觉得好笑至极,这种事情到时候只要赖账不承认就对了。
“哦?是么?”陆远月抿嘴一笑,转身按下桌上那台录音机的停止按钮,并从内取出一盘磁带拿铅笔慢吞吞开始倒带。
“哎呀,我刚好开着录音机呢。让我转回去听听陆老三刚刚兴高采烈喊的是什么。”
陆老三显然没料到她还有这招,心里立马慌了神,忙上前扯了扯老婆的袖子,“要不咱们还是算了?”
毕竟他确实对陆远月下过死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坐几年牢出来,那可什么都没有了。
“怕什么怕!”夏琼花扭头瞪他一眼,“老娘吃的亏难道就这么算了?反正我不会把钱还给陈家,咱们把人扔到陈家,能不能管住那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
那陈家也不是什么心善的,到时候人往小黑屋一关,铁链子锁住手脚,等到怀孕生产再放出来。
这陆远月就是不死心也是死心,哪儿有她蹦哒的余地。
虽然她总觉得现在的陆远月和以前判若两人,不过这些事情根本无所谓。
两人说话的空档里,陆远月已经把磁带倒带完毕。
“呀,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和你们讲理,倒不如举着锄头把一个个都敲死,咱们来个鱼死网破怎么样?”
说话间,她已经放下磁带夺过甄春喜手中的锄头,一锄头朝着其中一个壮汉砸去。
不过没砸着人,倒是桌边的小木凳应声而断。
“呀,偏了。”
她唇边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可围住旁边的几个壮汉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
夏琼花说好办完事儿请他们喝酒,可没说这丫头发起疯来会下狠手杀人。
谁也不会为了一顿酒不要命。
“额,老三啊。你家那酒我们不喝了,外面雨下这么大,我还想回去收铺盖……呵呵呵呵……”前来帮忙的何老四说完这话,单手一招,其余几人冲出门拿上雨披就逃走了。
夏琼花是边跺脚边骂这几个样子货,长得牛高马大却怕个疯丫头。
不过……她默默咽了口唾沫,想起自己被陆远月拿玻璃瓶砸晕的事情。
可能,这疯丫头还真敢下手,她的心突突直跳,陆老三又一直在边上拉她袖子。
难道她让人敲晕被陈矮子占便宜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她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此时苏城慢吞吞从雨幕里走进这屋,微卷的短发还有水珠在往下淌。
他先环顾屋里一周,泛蓝的眼瞳里满是冰冷,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你们谁敢动陆远月,就别想站着出这间屋。”
陆老三一眼认出苏城,忙凑在夏琼花耳边讲了苏城的“光辉过往。”
夏琼花听完是脸色大变,当下就撂了一句:“这笔帐回头跟你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好啊,我不介意把磁带交给警察叔叔。”陆远月轻哼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城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势。
但这种气势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啊,难道……是错觉?
夏琼花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熊胜平虽然心里忌惮苏城,但还是很感谢他帮忙,立刻就从兜里摸了包五牛烟给他。
苏城单手插在裤袋里,并没有伸手接烟,而是转身就要离开。
“苏城你等等。”陆远月追上去,“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说完她又看看熊胜平,熊胜平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