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很享受看到他们如此反应。
他身子往前探了几分。
伸手一挥，便有人拿出了五百两黄金，这钱放在任何一家，是他们一生不吃不喝都赚不到的。
“我愿出五百两黄金，只求见仙子一面。”
苏棠感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红莲看向红袖招，屏风后的人儿摇了摇头。
所以在巴特尔准备上楼的时候，红莲长腿一伸，人便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巴特尔面露不悦。
脸上青筋隐隐跳动。
红莲娇笑几声。
“这位爷怎么这么心急，海棠姑娘可是我们暖春园费了好大力气才寻来的，人家小姑娘初次登台，怕生人得紧，你这般横冲直撞进去，只怕将人家小姑娘都吓坏了。”
“再说了，爷可能是第一次到我们暖春园，不懂我们的规矩，在我们这里，要想见到花魁娘子，除了价高者得外，还要遵循花魁娘子的意见。”
红莲故意用团扇遮住嘴型，凑到巴特尔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不瞒爷说，这小姑娘烈性得很，你看如今还是处子之身，便知她之前过得多懵懂清纯了，要是不经过她同意往上闯的话，我怕海棠姑娘脾气一上来，直接抹了脖子也不一定啊。”
巴特尔闻言顿了顿。
他只死想温香满怀，抱得美人归，可不想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样吧，我先让如烟去问一下海棠姑娘是否愿意见爷，爷可有什么见面礼要让老身带给海棠姑娘的？”
巴特尔将腰间的打了络子结的第一勇士令牌取下。
“你且送去。”
在北莽草原之上，这块令牌便能引得无数少女倾心，巴特尔笃定，大殷京都里的女子应当也是如此。
谁知过了一会儿，如烟出门之后却是对着红莲摇了摇头。
巴特尔脸色一变。
如烟连忙道：“爷，不是海棠姑娘不愿见你，她是觉得今晚累了，身体不济，怕不能照顾好爷，还请爷过几日再来。”
巴特尔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如烟又道：“对了，海棠姑娘还道，她只是钦佩像爷这样的英勇好汉，知道你为人义气，定然是不会为难她这孤女的，所以才敢鼓起勇气与你说这话，爷你看？”
“如此，爷就明后天再来，对了，在爷来之前，不准让任何人碰海棠姑娘。”
“自然，这一点爷放心，三日后便是海棠姑娘在暖春园的初次露面，届时海棠姑娘将会在诸位贵客中选出三位入幕之宾，到时候爷再来，既符合规矩，又让海棠姑娘有了休整的时间。”
巴特尔是个粗人。
也好糊弄。
如烟再说了几句好话，便也没有再找茬。
到了后半夜。
人群才渐渐散去。
红袖招内，屏风后的苏棠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转身进了房间。
如烟早就给苏棠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她褪去外衣。
只着小衫。
脸色颇为疲惫。
在她玉足要踏入浴桶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不合时宜的一声轻咳。
“谁？”
苏棠扯过身侧的窗帘轻纱，连忙护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