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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灿儿,若你是皇帝,你想怎么治理国家呀?”

太液池畔,皇帝苏振山一边收竿一边侧头问苏灿,这个问题若是让苏俭或者苏克回答,怕是他二人会斟酌良久,可苏灿则一边掏着耳朵一边挤眉弄眼道,

“娶三千六百个老婆,每天躺在她们身上喝酒吃肉,要是哪个大臣敢管,我就杀他全家!”

苏振山气的胡子差点被自己吹飞了,可转瞬又忍住了,只是嗔目怒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要不然,朕这就下旨现在就给你找三千六百个老婆,不用等到你当皇帝那天!”

“父皇,当皇帝是个技术活,大哥二哥更合适,而且,我真的不想当……”

“闭嘴!想不想当不是你能说得算的!再说,还不一定是不是你呢,父皇就是问问,你要是当了皇帝,你想怎么办?比如,对西陈你想怎么办?”

“嘶……这个……西陈嘛,支持农民起义呀!告诉他们打赢了就分发土地,然后背地里再给起义军一些武器粮饷,让他们窝里反!咱们在趁机占便宜。”

苏振山皱眉沉思不语,孙芝贤却一拍大腿,

“妙计!虽然有些难度,可操作一下不是不行!”

苏灿只是听了孙芝贤说西陈百姓因为土地兼并苦不堪言,所以随口这么一说的,没想到孙芝贤会这么大反应。

苏振山问,

“先生说妙计,妙从何来呀?”

“陛下,西陈土地之事,可谓顽疾,早已病入膏肓,小皇帝一登基就不遗余力的治理此事,也是因为看到如若长此以往下去必会发生暴动,可从那些百年门阀嘴里抢肉吃,哪有那么简单。

三殿下之策可说是一本万利,其一,此时若有人站出来打出分田地的口号,百姓必受鼓动,其二,不管事成事败西陈必有损伤,其三,嘿嘿,能加剧皇帝和氏族门阀的矛盾!”

苏振山点头,算是认可了孙芝贤的说法,不过此时苏灿却问,

“父皇,既然西陈有大家族大门阀什么的兼并土地,为何咱们东森没有呀?”

“呵呵呵,哎……那是你爷爷高瞻远瞩,当年带兵起于微末,用的军饷就是从这些士族门阀家里搜出来的!所以,咱们东森的门阀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呀!被杀的杀,发配的发配,基本上是没有了……”

孙芝贤在旁听着皇帝这话很想再接一句,剩下的也被你爹搜刮的差不多了,当年杀门阀势力最凶的就是他,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啊!

苏灿一听就明白了,这不就是自己说的打土豪分田地嘛,爷爷有本事!

“灿儿,那南唐你打算怎么办?”

苏振山再问苏灿。

“喜欢美女的南唐皇帝最好对付,给他个绝世美女喽,岂不闻烽火戏诸侯,妲己祸商纣之故尔。”

苏灿一时兴起随嘴就把这席话说出口了,说完才反应过来,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臭嘴快的呀!

果然,苏振山好奇的问,

“什么烽火戏诸侯,妲己祸商纣?没听说过啊!”

苏灿想了想,简单扼要的总结道,

“就是美人计,给他个心思歹毒的美女,祸乱南唐天下,杀他们的忠臣良将,逼他们的大臣造反……”

苏振山与孙芝贤不可思议的面面相觑,怎么苏灿的想法都是造反的路数啊,难道不该是策马提枪,血战天下嘛!

“灿儿,这些都是你真实的想法?”

“算是吧,相比出兵,我觉得这样的法子说不定更有用。”

这时孙芝贤插了一句,

“殿下,那要是在东森造反,该如何办呀?”

苏灿一听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这老小子就没安好心,

“我造自己家的反,我有病呀!”

可苏振山却笑眯眯的道,

“说说,父皇也听听你如何在东森造反。”

苏灿今天也豁出去了,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于是他大胆的问,

“父皇,我是以什么身份造反?是平民还是皇子!”

苏振山捋了捋胡须,淡定的说,

“平民!”

苏灿真想说,那我就把那个瞎子当法宝祭出去!不过他忍住了,关于黄姓瞎子的身份,他也不想对皇帝说,毕竟太敏感了,那可是夏朝最后一任皇帝的亲孙子!

“平民的话,就简单了,跟爷爷当年一样,登高一呼,打土豪分田地……”

苏灿说出了对每一个封建王朝都适用的造反法则。

苏振山抚须皱眉,若有所思,嘴里嘟囔着,

“打土豪分田地?”

“嗯,打土豪分田地,父皇你怕不怕?”

“哼!有何可怕!朕轻挥马鞭,万里山河皆可平!”

苏振山说这话时豪气干云,仿佛又回到了万马军中。

苏灿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叹服道,

“嗯,父皇厉害,儿臣不敌,造反失败了。”

苏振山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哄父皇开心呢?其中厉害你真当父皇看不出?只不过土地问题历朝历代都无法十全十美的解决,要保证人人有地种哪有那么简单,哎……不患寡而患不均呀!”

苏灿没想到皇帝真能意识到打土豪分田地的厉害,心里也不由佩服不已。

可孙芝贤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问道,

“殿下,若为皇子,该如何造反呀!”

苏灿气的都想把他踢进太液池里,自己老子可就在旁边坐着呢,你问我怎么造反?安得什么心呀!

“孙芝贤,你猜一会吊上来的鱼是公是母呀?”

孙芝贤一愣,鱼分公母吗?或者说怎么分公母,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个……嘶……”

苏灿见状恶狠狠地道,

“你要是分不出来也没关系,一会我把你和鱼一起放下去,看看它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不就知道了!”

孙芝贤这才明白苏灿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苦笑连连,

“殿下,饶命呀!草民知错了”

“哼!”

苏灿不解气的哼了一声,那眼神像两把小刀子,直直的向孙芝贤心窝里捅。

“行啦,孙先生就是这么一问,别难为他,不过父皇也想知道,你想怎么造反?”

苏灿头都大了,站起身就走,只扔下一句,

“我有病我才造反!回家哄喜儿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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