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刚离开皇城,月满楼的大厅便出现了一老一小两个很能吸引目光的人。
小的是秦若水小郡主,老的则是她的老仆,福婆。
不过秦若水的身份也没写在身上,依然有不少人根本不认识她,但她身上贵气很明显,武者们见她进来便离得远远的开始议论起来。
对于这一切,秦若水和福婆都视若无睹的直接朝楼上走去。
武者们顿时被震撼到了,能去楼上的,那必定是有血煞令无疑了。
而有血煞令,至少是凝真境后期的实力啊。
在大夏国,凝真境后期,那可是步入了高手序列!
这也令得秦若水和福婆都消失在楼道口了,武者们依然盯着楼道看,脸上的羡慕与震惊久久都没有散去。
二楼。
秦若水在一边等着福婆翻看着卷宗,没有血煞令的人,是没有资格上二楼的,更别说是翻看卷宗了,这也是月满楼看在她是皇室宗亲的份上,才允许她上楼,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再下面等着丢了面子。
“福婆,我听说沈浪接了击杀盖斌的任务,你翻卷宗看到了没有。”
“确有其事。”福婆将卷宗收了起来。
“那盖斌在哪儿。”秦若水道。
“凤翔镇。”福婆的目光一闪。
秦若水微微蹙眉:“凤翔镇?那沈浪也会出现在凤翔镇了。”
“是的。”福婆点头,“小郡主,你何必执着,那小子休妻辱你,实在可恨!。”
“福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要再找沈浪打一次,我是凝真境,不可能输给他的,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休了我!而且,而且还把休书刻在了城墙之上!城墙之上的秦若水三个字,是我一辈子的耻辱!”秦若水恨恨的道。
“那我陪你去,你一定要杀了他!如果杀不掉,也必须毁掉他的丹田,这个小子实在太过诡异了!”福婆道。
“我做不到,他是沈老将军的后人。”秦若水咬了咬牙。
福婆叹了口气,眼神中却是杀机毕现:“也罢,我护送你去吧。”
福婆和秦若水踏上了去凤翔镇的征程,而此刻,在大夏国极南之地的一处高山顶上,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女却决定了要到临安城去一趟。
少女身后,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雪儿,你搭理那个小子做什么,为父派人去就是了。”
“他把我的名字刻在上面,而且探子回报,说他的实力了得,我倒是想看看他的实力到了哪一步了。”少女道。
“你要和他比试?”中年男子道。
“不用比,他打不过我的,我先去一趟,先把我的名字抹除,之后另做打算。”少女转过身来。
中年男子宠溺的笑了笑:“小雪,你自幼便天资聪颖,如今才十六岁便已是凝真境后期的超级天才了,咱们凌云门也很快就要被晋升成为凌云宗,成为九品宗门,以后啊,凌云宗可是你来掌管了,你可别和那些废人胡闹了,掉身价。”
“爹爹,小雪知道的。”少女点头笑道。
中年男子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胡须:“你不会怪爹爹把这门婚事给退掉吧。”
“不会。”少女摇头,“当年我凌云门需要帮扶,爹爹你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小雪有实力了,自然用不上沈家,现在的沈家,只是累赘。”
“你会这么想就好了。”中年男子欣慰的笑道,“九品宗门,虽然是宗门里最弱的一批,可也好歹是宗门了,与之门派相比,我们凌云门算是顶尖存在了。”
“恭喜爹爹!”少女很是开心,“我的奔雷掌还未练至大成,五日后启程吧,届时还望爹爹把您的烈焰马借给女儿,烈焰马一日三千里,女儿在路上也能省时省力。”
“好。”
三天一晃而过。
黑风马的脚程真是不负沈浪所望,距离他出城的第四天清晨,他便来到了凤翔镇外。
凤翔镇城门口时不时有武者进出,沈浪背上的大刀很是引人注目,不过他这三日风餐露宿,整个人都略微有些脏乱,倒也没人能看出他的本来面目,就他目前的形象和一个小浪子真没太大区别。
进镇稍作休整,沈浪便直接去了凤翔镇城郊。
凤翔镇地势复杂,城郊经常有土匪马贼作乱,可偏偏这里有一条道是去其他镇去临安城的必经之路之一,所以凤翔镇城郊很是吃香。
不过大规模的跑商会选择官道,有官兵或者专门的武者护送,而路过这里的,都是一些小本买卖,不然,跑商们也不至于为了一点护送费铤而走险了,所以这里出现的高手并不多。
因此,盖斌一个凝真境初期的武者才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
沈浪一到城郊便遇到了两个想来抢他钱银的武者,都是一些练气境后期的小强盗,他一刀一个解决了他们,结果他刚要走,却又遇到了另外五个小强盗团伙。
沈浪干净利落的解决掉四个之后,留下了一个看上去很老辣的,倒不是他起了怜悯之心,而是他想询问盖斌的下落。
“盖斌我不知道啊。”那看上去老辣的强盗刚说完便被沈浪给抹了脖子。
他没时间在这耗。
又杀了十一个小强盗,沈浪才知道了盖斌的下落。
盖斌还果然在凤翔镇。
不过,盖斌的落脚点不是在这附近,而是在凤翔镇郊区的另一边,那一边有不少的妖兽,虽然妖兽的级别低,但也算是个天然屏障。
沈浪打听清楚了。
盖斌有七十三个手下,其中八名练气境后期的老手,其他都是杂牌军,不过盖斌对兄弟们仗义,所以愿意替他卖命的人很多。
得知了相关的信息,沈浪便骑着黑风马往那边赶。
他并不怕人多,相反,他还喜欢人多的场面。
越战越勇可不是说着玩的!
黑风马不算好马,可凤翔镇郊区也并不是很大,三个时辰后,沈浪骑着黑风马站在了盖斌的山寨前。
一人,一马,一滴血大刀,影子在烈日下拉得斜长,似是一把几十米长刀一刀斩断了山寨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