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蹲着的那个女人不见了,她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脚下,是她抓住我的。
我一阵苦笑不堪的说道:“大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无冤无仇的。”
她忽然缓缓的抬起了头,我看见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像是鱼钩一样的诡异微笑。
我也看见她的脸了,还看见了她的头发,妈妈呀,她的头发是白色的,但脸很年轻,肤色死白死白的。
这时候我猛然一惊,记得我第一次来到建国村的时候,和王英霞同床睡觉那一晚,我好像感觉有谁走进来并睡在了我旁边,那时候我睁眼望去,正是这个怪女人啊。
可在那时候,她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王英霞睡在我的另一侧。
那时候我原以为是幻觉,原来不是,现在她又出现了,和红色吊床一起出现,我不知道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但对我来说一定是不好的事情。
我惊讶的看见,她的两边手腕上也带着两个龙凤呈祥玉镯。
但我相信她不是王英霞,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王英霞呢?我宁可相信她为了引诱我上当,而故意装成王英霞的样子。
但她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力气好大,我被她抓住的双腿,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张开了嘴巴,我发现她嘴里红红的,好像装满了浓浓的腥血一般。
突然间,我感觉脚上一痛,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进去了。
我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那女人用弯曲尖厉的指甲刺进了我的双腿肉里。
我痛得尖叫起来。
情急之间,我突然记起了以前看过的某个故事,说什么某人夜间赶路遇到了鬼打墙,于是拉下裤子淋了一泡尿,就走出去了。
而我现在被怪女人抓住了,痛得我受不了,又动弹不了,唯一办法似乎只能那样干了?
于是我急忙拉下裤子,在她面前掏出了我的巨无霸。
怪女人见状顿时脸色一阵煞白,狰狞如柴,她猛的将我抱起来,然后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我感觉身体像是快散架似的,痛得我像条虫子在地上蠕动了一会儿。
她突然压在了我的身上,恐怖的脸上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她朝我咆哮的道:“你以为那样做对我管用吗!”
我解释道:“我不是还没有尿出来吗?”
“啊……”她尖叫着将我从地上抓起来,然后朝床铺上扔去。床铺上铺了厚厚一层被子,这次不算疼。
我想要爬起来,但眼前白影一晃而过,是怪女人扑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她身体挺软的,压得我挺舒服的,可接下来她却让我惊叫起来。
因为她举起了长着锋利指甲的双手,不断的往我身上抓来,像是快刀斩乱麻一般。
我惨叫不绝,我痛得死去活来,身上的划痕密密麻麻的,被子上到处都是我的血迹。
痛得我几次昏倒后,又被痛醒过来了。
然后,在我迷糊的视野里,看见了一张充满浓浓腥血的嘴巴,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我想着,一旦我被她咬中的话,我的人生就这么完了吧。
但是有些意外的是,就在她的嘴巴就要咬中我喉咙的瞬间,停下来了。
我看见她的身体在颤抖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的。
“啊……”我咆哮一声,垂死挣扎之下,伸出手来往她身上抓去。
正好扼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我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加大手中的力度,胡乱抓着她的脖子。我现在痛得要命,我只是想让她放弃攻击我。
可是她没有什么反应。
我绝望之际,她忽然站了起来,就在我眨了一下眼睛的时间,她就消失了。
我很意外最后她竟然放过了我,而我遍体鳞伤,已经无力起来了。
最后我昏迷了过去。
我好像看见了我身边旋转无数个笑脸,那些笑脸都是露出一种像是鱼钩一样诡异的笑。
那些人脸绕着我转着,还张大嘴巴要来咬我,把我吓得半死,然后惊醒过来了,发现原来是做梦。
我的视野还是模糊的,好像看见天亮了,窗户被打开了。
我确定是醒来了,可是我身边还围着一群模糊的人影,他们在对着的我指指点点。
我心慌无比,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我就这样挣扎着将近十几分钟后,才渐渐的恢复了五感六识,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比平常虚弱许多,用了很多力气才从床铺上坐下来。
我发现确实有人在围观我,是村里的那些男人,陈昊天来了,史大龙也来了,还对我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发现身上的伤痕还在,有些地方还红红的,证明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
我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发现是早上七点钟。
陈昊天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沉到了低谷,他怜悯的对我说道:“你发高烧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急忙伸手摸了自己的额头,发现果然烫烫的。
我要完了?
我心里一惊,忽然猜到昨晚那个怪女人为什么要放过我了,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似乎想让我变得像斌仔和张虎那样?
我在围观我的人群中,也看到了斌仔和张虎的身影,他们似乎对我很和善,还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有人对我说道:“石远兄弟啊,早上我下地干活的时候,发现你倒在一片荆棘里昏迷不醒,你身上有密密麻麻的割伤,一定是被荆棘弄伤的啊。”
“胡说!我不是被什么荆棘割伤的!”我急忙叫道,但是我病得严重,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你一定发烧严重,说胡话了。”便有人在旁边说道。
又有人说:“是啊,我们早上都发现你倒在一片荆棘里,是大家一起把你抬回家的。”
陈昊天也对我点点头。
我慌了,急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脱口而出。我还说道:“床铺上有我的血迹,就是那女人弄出来的。”
“都说你发烧了,连脑子也都烧糊了。”有人说道,“我们把你抬回来后,你的床单才沾上了你的血迹。”
好多人纷纷对我这样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