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上前，接过了陈菲蓉手里的电话：“妈，我回吧。”
“你回你回，替我道个歉……臭小子，开免提！”
陈菲蓉踢了江澈一脚，嘴已经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江澈接过电话，回拨过去，同时打开了免提。
“喂，你好，我是江澈。”
“江澈同学你好，我是清华招生办，我姓李。”
“刚刚我母亲接的电话，不小心挂断了。”江澈解释了一声，说道：“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今天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呢，是为了招生。因为江澈同学的你的试卷刚好是我们的老师批改的，他觉得你很有潜力，日后一定会成为栋梁之材，特别将今年内招入学的名额，给到了你一个。”
“所以现在，我在这里诚挚的邀请江澈同学你，成为我们清华大学的一员！”
“不过，要在成绩出来之前，填报志愿，确定进入我们学校。否则成绩出来之后，就没有办法再用内招的方式入学了……”
听到电话里这人的话。
老陈跟凑上来的老江全都笑的合不拢嘴。
“我不喜欢内招。”江澈开口道。
俩人的笑容陡然凝固。
陈菲蓉差点一巴掌就抽在江澈的后脑勺上，好在动手之前，江澈已经再度开口：“能用实力上的，为什么要通过内招的方式？”
“等成绩出来之后再填报志愿，我报哪个学校都是有可能的……但既然你们想忽悠我，也就别怪我把一切当做生意来跟你们谈了。”
“……”
电话那头，招生办李主任差点跳起来。
江澈已经知道成绩了？怎么会已经知道了的？
一定是北大！
他妈的，都在合理竞争，你上来把碗砸了？
江澈已经知道了分数，那就没办法了……暗骂着北大的猪队友行为，李主任放低了语气，问江澈说道：“谈生意……那江澈同学你的意思是说？”
“自然是哪家给的条件更丰厚，就选哪家！”江澈回答说道。
“条件丰厚……”
李主任那边嘈乱了一阵，好像在跟一旁的人交谈，很快又说道：“这样吧，我们给同学你每年2万的奖学金，学费全免，无论同学你选择哪个专业，都一定保研！怎么样？”
“嗯，挺好。”江澈说道。
李主任那边全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江澈答应了，结果嘴角都还没来得及翘起来，江澈就又来了一句：
“我考虑考虑。您们先忙，我先挂了！”
“嘟嘟嘟……”
一旁听着的陈菲蓉、江利云，听着儿子跟对方的交谈内容，已经完全傻眼了。
对方可是清华的招生办，江澈这么说话，对方居然还这么好声好气……
这是什么情况？
江澈把电话挂断之后，陈菲蓉问道：“臭小子，这什么情况？”
“妈你猜猜。”江澈呲牙。
“我猜个屁……”
陈菲蓉跟江利云都在体制内，思路活泛，她抬腿踢了江澈一脚，话音忽的戛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澈道：“小澈……你这是考了一个让清华北大都抢着要的分数？”
江澈咧嘴一笑，不置可否。
“老江！老江！你快掐我一把！”陈菲蓉嘴上这么说着，却是反过头伸手掐了江利云一把，疼的江利云痛呼喊道：“不是做梦，不是，快撒了！”
陈菲蓉笑了。
江利云揉着吃痛的胳膊，也笑了。
俩人的神色有不少的释怀。
有一种，养了这么多年的猪，终于肥了，可以上桌吃了的既视感……
“保研，每年2万奖学金，学费全免……清华给的这条件都这么好了，你还考虑考虑？”
陈菲蓉又突然想起了刚刚江澈并没有答应清华，凝眉问道：“别的学校你考虑考虑就算了，这可是清华！别考的分数高点你就飘了，到时候玩脱了你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